臉色凝重。
這個訊息,簡直是炸裂!
雖然他們是燕國人,但是,大秦與大齊南疆之戰,卻也直接影響燕國邊境形勢。如果大秦軍大勝,齊國完全敗退的話,那麼直接陳列在大秦兵鋒之前的,就成了大燕軍隊!
兩國向來以犄角之勢,夾攻大秦南疆;若是大齊敗退,獨木不成林的情況下,大燕隨即就會迎來大秦的狂猛打擊!
這是動搖國本的問題。
這一點,大家都能想得到。
一個面目白皙,有些文雅的黑衣人眉頭都皺成了疙瘩,道:“大秦馬前戈的軍隊調動,情報不是早已經遞給齊方了麼?再說他們自己也有細作在,情報絕對不會這麼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大軍被側面鑿穿,這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裡清楚得很——沒有任何軍隊經歷了這樣的事情還不潰敗!
這也就等於說,南疆之戰,齊國已經兵敗了!
黑衣女子更是氣的粉臉通紅,卻也有些不解的道:“大齊統兵將領趙定邊,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也是大陸名將;怎麼會犯下這等低階錯誤?”
苗森森嘆口氣,道:“大秦軍部下令,讓馬前戈火速馳援,聽從南疆戰場元帥霍宗南號令;不得自作主張,輕舉妄動。這一條命令,不僅是我們,還是齊國,都已經截獲。”
“但是馬前戈卻沒有遵從這一道命令,而是從出兵之後就改了方向,尤其是從這江湖小鎮離開之後,逼退了我們大燕的軍團之後,然後竟然從大燕邊境繞了過去,人銜枚,馬裹棉,繞了一圈,在最後二十里全速奔襲,在衝勢最猛的時候,直接將整支軍隊,化作了一杆巨大的標槍一般插進了大齊側翼!”
“這傢伙這純屬違抗軍令了吧?難道大秦軍方不管?這等肆意更改軍部命令,哪怕打了勝仗,也是有罪的吧?這可是初始行軍令!”黑衣女子怒道。
“不然。”
苗森森搖搖頭,黯然嘆息:“我們應該是全都上當了。大秦軍部這一道軍令,很明顯是幌子,真正的軍令,恐怕是馬前戈到了嶽州之後,甚至是到了這江湖小鎮之後,再由何必去下達的。”
“否則,大秦鐵騎為什麼會從這裡經過,表面上看,是來協助大秦彩虹青衣,但是這個理由很牽強。只是幫助彩虹青衣一戰,居然出動一萬重騎?而且是全兵種的精銳?”
“這一節被坑的慘!”
苗森森臉色陰鬱。
這一局,實實在在說,這裡是一個疏漏。
雖然大齊兵敗,絕對不止這一個原因,其中一定還有別的內情。
不管怎麼說,一位身經百戰的大陸名將,應該方方面面都考慮到才對。被側翼突襲鑿穿這種事,發生在新手將領身上不稀奇,但發生在老將身上,卻是一種侮辱智商的事情。
絕對是另外有事情,才會出現這種意外。
但是,那些都不是苗森森需要考慮的。
他現在與大齊情報部的負責人想的是一樣的。
不管戰場戰敗有多少因素,但是這情報的事情,就是情報的鍋!
別人接不過去。
都是搞情報搞滲透的部門,苗森森怎能不清楚這一點。
“不管怎麼說,敗了就是敗了。”
白皙文雅的黑衣人道:“老大,齊國敗了,那咱們大燕的邊境就危險了。”
苗森森沉著臉不說話,心裡卻在急速的思考。
黑衣女子道:“齊國雖然戰敗,但是我們大燕屯兵邊境,秦國也不敢追擊太甚;否則他們也會擔心被我們趁虛而入,截斷了後路。”
苗森森眼睛一亮:“所以,大齊雖然兵敗,但最多也就是敗退一二百里,就可以重整陣腳。”
“不錯。”
“而趙定邊身為老將的統兵能力,以及這一世英名都不允許他就這麼戰敗回去。”
“不錯。”
“所以趙定邊一定是在籌備反擊的。”
“老大說的對。”
苗森森目光閃動,靜靜思索一會。
突然下令道:“先撤出這裡,找個地方商議一下。”
眾人才正要聽命撤走。
突然,醫館對面的破房子吱呀一聲開了門。
那幾乎散架的大門門板,晃晃悠悠的開啟了,一個老太太顫巍巍的走出來,端著一個大木盆。
一揚手。
一盆剛剛洗了衣服的水,嘩啦一聲潑在地上。
在大街上潑了一個半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