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子了。”
司徒翼道:“前路未卜,勉強跟著大夥,反而委屈了晏姑娘。不如就這麼辦罷。”說著,見穆靜微正招呼自己,便轉過身子,走了開去。
段崎非見他如此,心中安定不少。
晏采采咬著嘴唇,目中突有淚光連轉。她呆呆佇立一會,突然朝戚橫玉盈盈拜下。
戚橫玉連忙說:“晏姑娘,不必這樣,他們說的確有道理。來,告訴我,你家鄉何處?我這便派人送你回去。”
晏采采不肯起身,淚珠兒一滴一滴,砸落在她的繡花鞋面上:“我……我很小的時候就隨爹爹到處輾轉,多年未回故鄉,早已記不清老家住址,更不必提親人故友。我……我同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兒也差不了多少。”
眾人憫然。戚橫玉輕嘆:“可憐的孩子!對了,阿桂這次不和我們一起走,要先留在摧風堂中,那……要不你也同他一起暫留在此,日後再慢慢計議?”
晏采采輕輕抬袖,拭一拭眼角:“方才崎非說起入京之事,其實,我有一位遠房姨母,當年遠嫁去了京師,因此多年未見。聽說姨母未出閣時,和我已故的母親甚是交好。既然……既然……”
她哽咽一下,繼續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姨母曾將我抱在膝頭,一瓣一瓣剝桔子給我吃,還不許鄰居家的小孩子來搶。唉……如今我再沒其他親人,唯一有希望找著的,恐怕也只剩下她了。”
她螓首輕垂,語聲懇切,嚶嚶地求道:“戚阿姨,既然你們正好要去京師,就請捎帶我一程吧。等我尋得姨母,一定請她好好招待各位。戚阿姨,穆伯伯,這一路我只緊緊跟住大家,絕不添亂,如果……如果真因為我無能而出了事,我也願意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