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派新一任掌門人朱於淵!”
諱天與摧風堂眾人聞言,盡皆一震。秦智達捂著受傷的右胸,叫道:“段崎非!恭喜恭喜!原來新任掌門居然是你呀?露兒呢?她怎的撂挑子不願幹了?”
範寓叱道:“五弟,住嘴呀。”
朱於淵沉聲道:“近年來天台派屢陷於危難存亡之中,究其緣由,不過皆因一個“爭”字。四脈傳人經慎重考量,決定重新恢復掌門之位,以結束群龍無首之局。天台派本擬過了今朝,再當眾正式舉行掌門升任典禮。但如今情況有變,特提前一天公佈此訊息!各位兄弟與朋友!天台山景色大好,你我若想並肩共睹明日風光,不妨在此盡情衝殺!”
天台派弟子抖擻精神,齊齊響應。摧風堂弟子亦受到激勵,兩派人馬頓時在山道上擺開禦敵之勢。畢方與武羅朝四下一望,冷笑道:“既然如此,給我一鍋端!”
霎時間,吶喊廝殺聲震天,眾人又鬥在了一起。(未完待續。。)
第260章 掌門令(三)
此時各山谷的要道紛紛被堵,遠峰中亦已陷入混亂。
看客中魚龍混雜,有清醒之人,眼看殺戮重起,便想去化解紛爭;卻也有昏惑之人,徘徊遲疑,胡亂猜測;更有心懷不軌之徒,趁機大肆散播謠言。於是遠峰諸谷的看臺上,皆似煲著一鍋鍋熱粥,益發襯得華頂戰況激烈不定。
朱於淵收起掌門令牌,舞動刻碣刀,先後擋下了朱厭與孟極的圍攻。他於百忙中回首一望,見顧遊心身影飄移,遊走穿梭於敵眾之間,並未受傷,於是心神稍安。又見那摧風堂六當家方寒草,先前雖一直瑟縮,但此刻亦咬牙而起,奮力相抗,更是心中稍慰。
然而諱天攻勢太烈,稍有分心,便險象環生。只聽那領頭的武羅大聲叱道:“擒賊先擒王!”瞬間便帶領七八名諱天教徒一起撲到。
朱於淵正欲回身迎敵,忽覺長袍寬袖幌動,有一人自身後迅速接近。那人雙掌揮舞間,七八名諱天教徒臉上身上盡現傷痕,紛紛倒下。朱於淵定睛一瞧,又驚又喜,喚道:“爹爹!”
朱雲離霍然剎足,正立在他身旁,目中閃著奇異的光輝。朱於淵叫道:“爹爹!您徹底想通啦?”
朱雲離疾瞪他一眼,沉聲喝道:“臭小子!得了掌門令牌,竟然還藏著不說!”
朱於淵一面揮刀退敵,一面說道:“爹……”
朱雲離猛然打斷了他的話:“閉嘴!既然天台派歸你了,豈有不竭力相護之理!”大敵當前。他的聲音竟然很興奮,還很激動。他嗓音微抖,一抬足。踢翻一名諱天弟子,又長聲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朱雲離盼了半輩子,天台派竟真的歸到朱氏手裡了!哈!哈哈!”
他袍袖一拂,將剩餘不多的幾根隱弦撈在手中,徑自朝諱天眾人襲去。
朱於淵道:“爹爹,您……”朱雲離頭也不回地吼道:“叫甚麼叫!打啊!難道你想剛上任就壯烈犧牲麼!”朱於淵驀然一震,應道:“是!”
混戰之中。各有死傷。天台派雖有朱氏父子與顧遊心,摧風堂亦有三位當家鼎力相助,但諱天除卻畢方等五人外。還另有四名元老級別的人物,並且論及總人數,諱天仍舊佔了上風。幸虧朱於淵他們居高臨下,佔據著有利地形。是以總體實力雖然稍遜。但尚能苦苦相撐。然而若想化解諱天的攻勢,卻又是有心無力了。
正僵持間,那畢方與武羅再次疾發號令,諱天部眾又展開新一輪攻勢。此時摧風堂與天台派已然合流,從四面八方湧到的諱天教徒卻越來越多。顧遊心攥著飄帶,在枝間縱閃,經過朱於淵時,低聲叱道:
“那白澤竟然招募如此多的人馬。真是喪心病狂。”
一言未落,朱厭的長戟已自戳到。顧遊心趕緊將飄帶一扯。迅速掩回枝頭。朱厭大吼一聲,反過長戟,便向樹身叉去。那廂另幾位諱天元老亦緊緊咬住朱於淵等人不放。
正險象環生間,山道下忽有人厲聲大喝:“滾開!”
那一聲巨吼恰如風雷,眾人一震,齊齊而望。朱於淵面有喜色,喚道:“洛堂主!陶當家!”
只見一條威武雄壯的漢子正率著一群灰衣弟子,氣勢洶洶衝上山來,他濃眉大眼、相貌堂堂,奔行之時,有如颶風。另一名高瘦斯文的中年儒生正緊緊跟隨在側,有諱天教徒試圖襲擊他,那中年儒生卻疾抬雙指,哧哧幾記,諱天教徒便應聲而倒。
畢方臉色微變,冷哼道:“摧風堂的頭子終於也來了。”
武羅道:“來得正好!”
朱厭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