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為仇敵,留給她的不過冰天雪地裡冷冰冰的一句‘不配太醫’,他愛慕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宋家女。
宋錦安暗笑自己當真是愈活愈過去,“晚些若謝小公子身子爽快了我再來。“
告退罷,她提著來時的木奩往旁院走去。
行至院門,宋錦安便瞧見抱著兩床有些發潮被褥走出的銀珠。
“我見著兩床被褥昨夜都叫雨汽打潮了,所幸給你換去,你且瞧瞧新的被褥暖不暖和。”
“多謝銀珠姑娘。”宋錦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分明她是來謝府做工的,侍女們卻一個個忙前忙後。
“同我客氣甚麼?”銀珠笑一聲,抱著東西出門。
宋錦安將窗柩推開,鋪上張宣紙坐在軟塌邊寫寫畫畫。
屋內香爐的白霧斷斷續續,不一會兒燒乾見底。宋錦安翻開老木櫃下的香料盒,裡面放著的都是偏烈的香,她不喜這味道,想著去問問琉璃還有沒有旁的香料。
許是趕上用午膳的時辰,宋錦安遠遠看著三三兩兩的婢子提著食盒朝韻苑去。
“你怎地來了?”琉璃放下手裡的筷著,望向宋錦安。
她淺笑聲,遞上包著碎銀子的荷包,“想看看姐姐這有沒有香料。”
“原是為了這事,你且等會,我去找。”
聞言,宋錦安待在原地等琉璃歸來。卻瞧見門外由遠及近的三個人。
為首的是位華服姑娘,燙金煙紫色裙衫配天藍色披帛,滿頭的點翠熠熠生輝。後半步一左一右立著兩位粉色衣衫的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