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尚酒會。
寬敞華麗的空間裡,擺設了許多美食佳釀,衣著光鮮的上流男女們,臉上掛著笑容,說著不由衷的應酬話,交織成一副熱鬧喧譁的場景。
無論她出席過幾次這樣的場合,就是極不自在,無法習慣。
大概是她總是學不會對著初次見面的人,露出自然的笑容,說著討好恭維的言語吧!
未婚夫一進會場沒多久,就留下她,四處向熟識的朋友或商場上的長輩打招呼去了。
他的說法是:反正她也不善於交際,與其跟著他團團轉,還不如好好的享用各式美食,填飽肚子。
她把他的話當作是他的體貼和了解,所以從未反駁與埋怨。
就像現在,她獨自站在角落,默默吃著精緻的點心,觀察著來來去去的賓客,等待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然後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是她現在最渴望的。
將盤中的食物吃完後,梓薰擱下餐具,向侍者詢問了洗手間的方向。
當她步出盥洗室、轉入長廊,欲回到會場,卻不小心撞見一對男女正在熱切擁吻,梓薰一驚,面紅耳斥的縮回身子,尷尬不已。
她還想著這對情侶真大膽,不怕隨時有人會經過,勢必很恩愛,才會如此情不自禁……
“你不回去陪你的未婚妻?跑來這裡做什麼?”
由於僅一個轉角之隔,她能清楚聽見女方微微嬌喘的語調。
“那個木頭女,無趣死了。”男人的口氣很不屑,顯然感到十分掃興,下一秒他壓低嗓音,嘶啞道:“我可是一直在注意你,在這種地方親熱真不錯。”
梓薰不由得渾身一震。因為這聲音,和她未婚夫宋平韜的聲音如出一轍……
“哼!可是你還是要娶她,不是嗎?”女人忍不住嬌滴滴的埋怨。
男人嗤哼了聲,說出真心話。“寶貝,你知道的,娶她是為了順我老爸的意,麥家還有些利益可撈,對我往後攀升之路有幫助。”
“那我怎麼辦?”女人嬌嗔的追問。
“等我接下我父親的事業,我再找理由把那女人休了!”男人說的斬釘截鐵。
至此,梓薰幾乎可以肯定,男方是她未婚夫宋平韜沒錯。
她木然的怔在原地,眼眶及喉頭一陣酸澀,可悲的是,她連趨前問個究竟的勇氣都沒有……
當她從極度震驚與打擊中回過神時,他們不知何時已離開。
梓薰扶著牆,才得以支撐住發軟的身子。
直到兩名女孩的談笑聲傳來,她才低著頭、掩著臉,狼狽離開會場。豈料,在奔進電梯前,冷不防撞上一堵結實的男性胸膛。
她鼻子發疼,懸在眼眶的淚順勢飄落。
男人垮下俊臉,相當不悅的瞪著只及他胸口的莽撞女人。“小姐,這裡禁止奔跑,你不知道嗎?”
Golden精品旅館一向以高素質、高格調作為賣點,她的行為儼然已破壞規矩,他當然擺不出好臉色。
梓薰沒有搭腔,垂著頸子,試圖越過他,不讓臉頰上的淚水輕易示人。
“撞了人,連句道歉都不會說?!”身著手工西服、五官鮮明、酷勁十足的男人及時伸手拉住她,語帶教訓。
梓薰被迫止住腳步,抬頭看他。
男人睇著她發紅的眼眶,隨後眯起黑眸審視她,一邊搜尋腦裡關於這張女性臉孔的資料,幾秒鐘後,他喚道:“麥梓薰?”
梓薰眼神空洞,沒有心思理會,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然後找個地方把自己關起來,大哭一場。
“發生什麼事了?”馬蒼潤沒有多想,單純站在關切客人的立場而問。
“放開我……”梓薰微弱的命令不具絲毫威嚇性。
馬蒼潤黯下眼瞳,想起幾天前在她的咖啡館,訂下半個月內要讓她對他動心的挑戰。
這幾天他太忙,沒空實踐他的追求計劃,甚至有意作罷,但她不賞臉的掙扎,又重新點燃他幾乎放棄的念頭。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我才放開你。”他稍稍加重把住她藕臂的力道,低沉強勢的口吻,營造出在乎她的假象。
梓薰備受打擊,心思混亂,壓根無心理會。
這女人倒很會挑起他的脾氣哪!馬蒼潤垮下俊臉,不太高興。他暗暗深吸一口氣,緩和情緒。
演一場好戲對他而言,並非難事。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嗯?”他用著低沉的磁嗓輕聲誘哄。就算她是北極冰塊,他也會想辦法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