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乞丐欣喜非常,雙手抓著阮秋章手臂,激動道:“秋叔,我找的你好辛苦啊……”
話音剛落,少年乞丐一陣搖晃,栽倒在地。
阮秋章好一會才透出一口氣,看著地上的少年乞丐喃喃道:“這小傢伙不知吃了什麼,口臭如糞,差點要了我老命,他跟農志剛有什麼關係?”
把了下少年乞丐的脈後,阮秋章回頭高呼:“丫頭,快過來。”
張小露聞言來到阮秋章身旁,一眼看到地上躺著一人,她好奇問道:“師父,他是誰呀?你怎麼把人家打昏了?”
阮秋章瞪眼怒道:“胡扯,你師父有那麼粗魯嗎?他是餓暈了,快去熬些米粥。”
張小露嘻嘻一笑,轉身入屋。
深夜裡,少年乞丐悠悠醒轉過來,他張眼一看,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旁邊坐著一位年輕姑娘,少年乞丐心中一蕩,這姑娘長的清秀動人,溫潤的嘴唇散發著誘人的氣息,烏黑秀髮傳來隱約幽香,白裡透紅的肌膚如似白玉。張小露正在打瞌睡,全然不知少年乞丐已醒了過來。少年乞丐心中一陣迷幻,只覺眼前的女子就像仙女般不凡,他伸手輕輕碰了下張小露的臉。張小露一驚醒來,看到少年乞丐正在注視著她,她對少年乞丐淡淡一笑,起身離去。少年乞丐心中激盪不已,少女那一笑讓他如幻如夢,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
良久,阮秋章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張小露手中端著飯菜,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少年乞丐肚子一陣吵鬧,惹得張小露輕聲嬌笑。
阮秋章搬了把椅子坐下,只是遠離少年乞丐。張小露看到阮秋章奇怪的行為,心中好奇,但也沒太在意。她把飯菜端到少年乞丐面前,說道:“你吃點東西吧。”
話音剛落,阮秋章突然“撲哧”一聲,似乎在偷笑。張小露回頭看看阮秋章,越是覺得奇怪。
少年乞丐接過飯菜,說道:“謝謝你。”
張小露離少年乞丐只有一個身位之距,在聽到少年乞丐道謝的同時,一股強烈的臭氣撲鼻而至。張小露小鼻子一皺,連連後退,口中高呼:“好臭,好臭呀。”
阮秋章哈哈大笑,少年乞丐則是滿臉通紅。張小露退到阮秋章身旁,嬌喝道:“哼,師父,你耍壞。”
阮秋章依然大笑,一副幸災樂禍模樣。
少年乞丐也當真是餓壞了,也不再理自己難堪,拿起飯碗來猛扒,吃得是狼吞虎嚥,喝得是稀里嘩啦。那樣子比餓鬼也差不了多少。看得師徒二人是目瞪口呆。
風雲殘卷後,少年乞丐才滿意地籲出一口氣,這一頓,他吃了兩碗米粥,五碗白飯,兩斤牛肉,五個大饅頭,一碗麵條,再加幾個小菜。
阮秋章看著又驚訝又心疼,這可是他師徒二人一天的伙食啊。阮秋章收起笑臉,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與農志剛有什麼關係?找我有何事?”
少年乞丐從床上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激動道:“秋叔,您不記得我嗎?我是農馬啊,我的名字還是您取的,農志剛是我爹啊。”
阮秋章聞言一震:“什麼?你就是小馬?”
少年乞丐連連點頭,滿臉欣喜。
阮秋章起身扶起少年乞丐,仔細打量少年乞丐,高興異常:“不錯不錯,是小馬,你的左耳有三點紅色胎記,想不到已經長這般高了。好,好啊。”
張小露跟了阮秋章也有五年時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阮秋章這麼興奮,好奇問道:“師父,你認識他呀?”
阮秋章點頭說道:“小馬的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知己。說起來我們已經有六年不見了。”
二十年前阮秋章趕屍經過高野林時遇到妖狐襲擊,那時阮秋章道行尚淺,妖狐又是狡猾詭異,阮秋章就差點交代在妖狐手中,幸虧遇到上山砍柴的農志剛相救,農志剛身強力壯,他雖不會武功,但勇猛無比。阮秋章與他倆人合力,僥倖鬥贏了妖狐。後來他與農志剛交談之下,覺得農志剛不但心地善良,而且很多想法跟他合的來,從此阮秋章把農志剛當作知己,有空時就會到其住處,一談就是一天一夜。後來阮秋章搬到萬山鎮,倆人就甚少見面,六年前阮秋章拜訪農志剛,並住了一個多月,那時農馬還小,阮秋章很是疼他,並看出農馬天生仙骨,是個難得的人才,所以有意收他為傳人,農志剛也同意,他根本不在乎阮秋章是乾死人活的,只知道阮秋章是個本事高強的高人。但農志剛的妻子並不同意,在她看來那就是一邪門歪道。夫妻為此還鬧翻。後來阮秋章得知後悄然離開,這一離開就是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