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近來還好嗎?還沒向你道謝“吞腐風”的事呢。”
柳雪涵落到張小露身前,說道:“不用客氣,你受了傷,怎麼可以跟來這種地方,還是回去吧。”
“我這不是當心這傻小子嘛,放心吧,我已經……”
張小露說到一半,忽然湊近柳雪涵的耳朵旁一陣嘀咕,也不知說些什麼,農馬心中納悶:“什麼事這麼神秘?還說起悄悄話來了。”
好一會,張小露才笑道:“所以不會有事的。”
柳雪涵這時也點點頭,說:“既然如此,待會要小心點了。”
說著,她回頭對農馬說道:“農公子,把玉石拿來吧。”
農馬聞言,從懷中拿出玉石,遞給柳雪涵。看到農馬拿出的玉石,張小露吃驚道:“原來是你拿了那塊玉石啊。”
在“帽子山”時,張小露曾見過董山胡掉下一塊血牙色的玉石,當時這塊玉石曾使得農馬走火入魔,後來自己因看到農馬殘殺董山胡,把這事都給忘了,沒想到這玉石原來被農馬撿來了。
“這是?”
張小露扯了扯農馬的衣袖,問道。
“哦,這是我孃的遺物,這塊玉石我爹也有一塊,他們被殺後這兩塊玉石都被搶了去。”
柳雪涵接過玉石後說:“農公子,我們走遠些。”
接著又對張小露說道:“小露妹就待在這別動,免得待會影響到農公子。”
張小露倒也無所謂,她點頭笑道:“你們可不要走太遠,不然我就瞧不清啦。”
農馬皺著眉看了她一眼,跟著柳雪涵走到不遠的空曠地。柳雪涵拿著玉石,說:“待會我會由玉石作牽引,慢慢把公子心魔給引出來,公子要謹記,無論你看到什麼事,那些都是幻覺,是你的心魔幻化出來的,只有你不被幻象迷惑,那麼你的心魔也就被克服了。”
農馬點點頭,說道:“我記住了,請柳姑娘開始吧。”
說著,他閉眼靜待。
柳雪涵托起玉石,從手心裡透出一縷黑色的濃氣,濃氣首先滲入玉石,接著從玉石慢慢透出,黑色濃氣從玉石透出時已變成紫青色,這股紫青色的濃氣就像被農馬所吸引似的,漸漸從農馬的天靈蓋滲入。
一瞬間,農馬的臉色變了幾變,紫青色濃氣透入時,他的腦袋中頓時一片空白,不久,空白的腦袋裡突然快速閃現出記憶片段,混亂而迅速,農馬直感天旋地轉,頭痛欲裂,那些快速閃過的片段讓他胃裡一陣陣噁心,有說不出的難受。
好一陣子,這種感覺才隨著放慢的片段逐漸減弱,這時,農馬也看清了,那些閃過的片段是他以前的記憶。看著這些片段,農馬不由一笑,這些是這一年來他與張小露和阮秋章的生活片段,以前沒怎麼去回憶,不覺這一年來過得如何,沒想到這會兒看起來是這麼溫馨而快樂。就在他欲想細細回味這一年來的生活瑣事時,那些片段突然又加快速度,快得讓農馬根本分不清片段顯示了什麼,剛才的噁心感又重新出現,而且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農馬瞧著在他眼前飛速旋轉的片段,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聲:“我受不了了。”
猛得睜開眼睛,農馬愣住了。眼前出現的並不是亂葬崗,而是一間小房子。
農馬瞧了瞧四周,淚水忍不住淌下來,這裡,正是以前他與父母居住的房子。
明知道這是幻象,農馬還是忍耐不住,一切就似時光倒流,他走到一個小角落裡,蹲下去一瞧,角落還留著他小時候用刀刻著的“小馬和爹孃爺爺的家”這幾個字。
這真的是幻象嗎?農馬不由一陣茫然。“小馬,是你麼?回來了麼?”
屋外,響起了一把農馬只有做夢才聽到的聲音。
農馬壓抑著心中的激動,他渾身顫抖著,自己多麼希望,自己做了一年的夢,自己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張小露,自己是多麼的渴望能再見一見自己的孃親。
這次,一個臉容端莊慈祥的婦人走了進來,看到農馬站在房間裡,笑道:“原來你在啊,怎麼不出聲?快來吃飯吧。”
農馬再也抑耐不住,顫聲叫道:“娘……娘……”
“怎麼了?是不是又被別人欺負了?他們打你了?是那兒疼了,聲音都抖成這樣子了?”
婦人見農馬有些異樣,走過來撫摸著農馬的頭,關心道。
“沒沒事,咱們吃飯吧。”
這就是農馬內心最渴望的世界,不管真與假,這裡才是自己最渴望的生活啊。即使是幻象,農馬一秒也不願浪費,他強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