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你還是快些帶小露妹回去歇息吧。”
柳雪涵說道。
“啊,是了,來,師姐,我們回去吧。”
農馬背起張小露,對柳雪涵說道:“多謝柳姑娘幫忙。我們回去了。”
說著,轉身就想離去。浮在空中的鬼魂看到事情總算結束了,紛紛從空中落下來,好巧不巧的,剛好落在農馬前面。
“媽呀!鬼啊!”
轉過身的農馬入眼便是密密麻麻的鬼魂,嚇得他慘叫一聲,連連後退。
“你不是除去了心魔嗎?這膽子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
見農馬還是這麼膽小,背後的張小露不滿得狠拍農馬腦袋。
“可是……真的很把我嚇了一跳,這多鬼出來做什麼啊?”
“笨蛋,這還不是你搞得,快回去吧,剛才好像碰到傷口了。”
“是……是。”
望著農馬和張小露遠去的背影,柳雪涵淡淡嘆了口氣,轉身隱沒在夜空下。
一路上,張小露幾次想問個明白,雖然親耳聽到農馬叫喊著自己殺了親孃,不過她還是有些不信,思量再三,她問道:“師弟,你真的……殺了你的孃親嗎?”
農馬聞言渾身一震:“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他以為自己在幻境中所看到的事別人都看不到,是以對張小露的問話相當吃驚。
“我和柳姐姐都知道,你……為什麼一年前要騙我和師父?”
“我……”
農馬知道張小露誤會了,他想了想,決定把事情都講出來。
聽完事情來龍去脈後,張小露不由感嘆:“人生真是無常,就算你孃親不是你直接殺的,卻也死在你刀下,難怪你會把真相塵封在內心深處,這就是你的心魔?”
農馬點點頭,不再答話。
回到綠葉莊,張小露便把農馬抱到懷裡,即使農馬一路來沒說什麼,但是張小露很清楚,農馬此時內心的痛苦是她想象不到的,一年來他都活在自己所創造出來的記憶中,當知道真相後,任誰也會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農馬哭了半天才停了下來,他離開張小露的懷裡,擦了擦眼淚,說道:“天快亮了,師姐早些歇息吧。”
“等等,以後你打算怎辦?要告訴師父嗎?”
“還請師姐替我保守秘密,這事真相雖然與我一年前所說不一樣,但我爹孃爺爺的確是山賊所害。所以還是不要告訴師父了,至於以後?”
農馬想了想,沉聲道:“報仇!”
“報仇?你不是已經殺了那個大牛和董山胡了嗎?”
“不對,當我處在幻境中時,我瞭解到事情並非那般簡單,這事一定跟那個丘野有莫大關係,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農馬咬牙切齒道。
張小露愣了愣,眼前這個農馬怎麼給她的感覺有些不同了,不過這也好,敢於面對自己,說明農馬已經成熟了不少。
“師父現在還未回來,鎮上發生的事一定比料想中棘手,明晚我打算過去幫忙。”
農馬接著道。
“啊,那你要小心點。”
農馬這麼積極倒是出乎張小露意料,這要是放在以前,打死這傢伙他也不肯去。
按下農馬他們不說,阮秋章這會與眾人聚在“水仙樓”的大廳裡,眾人面面相窺,一語不發,整個大廳靜得彷彿連針掉落在地也可聽得到。
程萬生看了阮秋章一眼,心說:“從未為見過秋叔的神色這般深沉,看來這次的事還真的很棘手。不知他想到法子了沒?”
想到這,程萬生問道:“秋叔,我們該怎麼辦?”
阮秋章巡視眾人一眼,說道:“這次我們被敵人耍得團團轉,顯然敵人對我們的行動很清楚,不過敵人就算再狡猾,他也料不到已經露出破綻。”
眾人聽著就是一愣,敵人露出破綻?什麼時候的事?自己怎麼沒發覺?
阮秋章看了任天濤一眼,見任天濤一臉狐疑,又瞧瞧任天慈,見她沉思一會,突然一怔。像是想到什麼。阮秋章笑著說:“天慈是否想到了什麼?”
任天慈點點頭,說:“且不理會紅衣裙之事,單說紅衣裙出現的地點,在東區的南北兩區都出現了紅衣裙,而在南區,則是在我負責的南區出現了紅衣裙,但是卻唯獨師叔負責的北區沒有出現紅衣裙。”
阮秋章聽著點頭不已,心說:“這女子以後會成為“青松門”獨當一面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