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Emerald
當眼前微微感覺有些光亮透過來的時候,意識便被身體所身處於的巨大疼痛奪走了,霎時頭腦就清醒起來。
身體被包裹在綿綿不絕的痛苦中,那是因為面板被粘著下來而產生的灼熱感,火辣辣地直透過來,整個身體彷彿在燃燒一般。
睜開眼,便看見小雨呆呆卻可愛的臉,她正在替我的小腿進行最後的包紮。
我直覺便想起身,一動之下牽動全身,才意識到自己幾乎無法動彈。除了如灼燒般的面板疼痛之外,還一直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隱痛如影隨形地纏繞著我,那是自我靈魂深處傳出來的,並且是從我誕生時便已沐浴在其中的,永遠無法擺脫的,疼痛。
小雨發現我的動作之後,便跑出去叫別人來。
彼時她已將我全身都包紮完畢,我看到自己現在儼然一副繃帶女的樣子,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很快門被開啟了,浦原和夜一一起走進來。
先開口的是浦原:“小~逝~晴~,現在感覺如何?”
我聽他的腔調依然不變,不禁失笑,道:“我已經沒事了,喜助哥哥。”
顯而易見的,雖然最初我說我沒事,但他們的表情卻只是將信將疑。可當我後半句中對浦原喜助的稱呼由之前的“浦原先生”改變為“喜助哥哥”時,他們原來整體感覺起來還有些緊繃的氣氛瞬間放鬆了起來。
——再也沒有比這變化了的稱謂更能證明我的現狀的了。
夜一更是大步走過來,伸手一攬就將我抱了個滿懷,“太好了,小逝晴,你真的恢復記憶了!”
雖然由於這一擁抱,牽扯著我的身體很疼,但我只是靜靜地聽著她的話,最後才附和道:“是呀,夜一姐姐,之前讓你們大家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一旁的喜助哥哥呵呵地笑幾聲,默默地又將他頭上的帽子扣低了些,直蓋住眼睛——這是他下意識地想要掩藏自己感情時常會做的動作之一。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手裡還一直拿著一件東西,看那柔軟的質地,與人等高的大小和奪人目光的靈子密度,應該是我之前脫下的義骸。
“這個是?”我明知故問,成功地轉移了屋內人的注意力,夜一姐姐也放開了我。
“你的義骸。”喜助哥哥一邊向我展示他手裡的東西,一邊解釋道,“這個義骸真的裝有妨礙記憶的裝置呢。而且它的靈子密度是我目前為止見過的所有義骸中最高的。”
“以極高密度的靈子聚集起靈力,藉以輔助支援或減輕你的病況和痛楚,這個義骸簡直可以說是特地為生來便有內疾一直體弱多病的你量身打造的呢。”喜助哥哥繼續道。
“可是靈密度過高也會吸引來虛的啊。”夜一姐姐插嘴後,又旋即反應過來,“不過一般的虛又哪裡是小逝晴的對手呢?”
“是啊,製作這個義骸的人必定是連這點都已計算好的,”喜助哥哥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從很多方面來說,這個人都的確是個天才呢。”
然後他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那個我極其熟悉又為之一凜的名字——“藍染惣右介。”
休息了一天之後,我的精神和身體都已經好了很多。
不得不說,浦原喜助於發明上的的確確是個天才,經他研製的傷藥不但在塗抹上的瞬間就減輕了我大部分的疼痛,而且僅僅只經過一天我之前才被粘著下來的面板就也好了大半。在小雨的幫助下卸掉四肢的繃帶後,望著鏡子中的人終於不再呈現出繃帶女的狀態,我不禁深深吁了口氣。
早上喜助哥哥剛剛告訴我差不多傍晚左右,從屍魂界派來接我的人會到達這裡,所以如果我有什麼事未辦的話,最好就趁現在去趕快辦完。
我起身向外走去,在經過院子的時候碰到了鐵齋先生,微微點頭示意我要出門以後,便走出了浦原商店的大門。
以我目前的狀態來說,臨走之前我只有一件事要辦,那就是——向翡翠告別。
翡翠是我在現世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
第一次見到翡翠,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是在一個下著雪的午後,城市所有的街道全部都披上了雪白無痕的外衣。整個世界一片銀妝素裹,堆積下來未化的白雪反射著午後薄薄的陽光,發散出耀眼炫彩的光芒。
隨著我揮舞的斬魄刀的動作之後,原本無瑕的潔白雪地上便被迫染上了虛的血液,為這美麗純潔的景色添上一道不和諧的顏色——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