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深深的擁抱。
他的擁抱明明很深卻又很淡薄,但卻讓我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和溫暖。我想那定是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彷彿我在這現世等了那麼久,只為的是他這麼一個擁抱,一時之間我幾乎要落下淚來。同時,我感到銀的身子似乎也微顫了一下,非常微小非常短暫的一下。但我知道他必是發現我的脆弱了。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在他的懷抱裡我甚至看不到他的表情。
很安靜地,銀走了,留我一人繼續過回平靜的生活。
現在想想,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看到銀了。雖然可以從烏爾奇奧拉那裡得知他現在和藍染身處於虛夜宮中,但僅僅是一個相似強大而沉默的靈壓便讓我這麼感觸良多,看來,我真的是很想念他啊。
隨著靜寂得彷彿沉澱了幾個世紀的靈壓越來越近,我看見了他。
來人身著一襲白色隊長服,一頭烏髮梳得整整齊齊,發前彆著牽星箝,圍著銀白風花紗,姿態沉穩,步伐穩健中卻又帶著幾分輕盈,一張俊美無瑕的臉上卻面無表情。
雖是初次見面,但單看他頭上的牽星箝我就知道他是誰了——銀曾經跟我提過很多次的,六番隊隊長,朽木家第二十八代繼承人───朽木白哉。
“剛才的虛,”朽木白哉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是與銀截然不同的冷靜沉穩,“是你殺的嗎?”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的斬魄刀,眼裡一片莫測高深。
“是又如何?”我微笑著收起斬魄刀道,“請問有何貴幹?”
朽木白哉依舊面無表情,轉頭看看四周,見全無異樣似乎覺得有點奇怪,“奇怪,明明感覺到的……”說完便自顧自地延著來時的路走回去。
我好脾氣地站在一邊目送他遠去。
問完別人的話卻又不搭理人,看這朽木白哉的脾氣果然是出自大貴族之家,自小被眾人寵慣了,才會這樣目中無人吧?
我笑笑,也轉身向目的地走去,這麼長時間沒等到我,翡翠一定著急了吧。說起來,自從和銀重新認識之後,我似乎也被他傳染了愛笑的習慣呢。
就在我眼看要拐出街角的時候,瞬間有一道劍風從我背後襲來,凌厲而夾帶著隱隱雷聲。
我連忙錯身,一個瞬步移到幾丈開外,後邊的人卻也如影隨形轉瞬而至,劍風一劃我左邊的頭髮已被劃落幾絲。我施展開瞬步前後左右遊移,卻始終甩不掉後方的人。心中暗道不妙,再這樣下去,我恐怕遲早會被此人的劍捅出個窟窿來……
轉身,抽刀,有句話說得好,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一氣呵成的動作後,我迎頭接住此人正待劈下的劍,順勢將他挑遠。
現在想來,剛才朽木家的白哉大概就是順著靈壓在找他吧?
花費力氣的招數不是我的強項,僅此一刀便震得我胳臂痠疼不已。眼見對面那隻與普通虛的實力截然不同,且能控制收縮自己靈壓的破面又已向我撲來,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否要始解,一道熟悉的身影已擋在我的面前。
那種既溫柔又冷漠的靈壓在我面前激昂地釋放出來,本來正待撲過來的破面猛地停在當場。
面前的人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回去。”
話音未落,那破面就一語未發地竟乖乖轉身回去了。
面前之人轉過身將我扶起來,黑色頭髮上戴著半邊面具,脖子正中有個洞顯露出來,一雙水綠色的眸子裡不明不暗,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目下兩道類似可愛幼豹的淚痕,正是之前被巨大靈壓引開的烏爾奇奧拉。
“你沒事吧?” 烏爾奇奧拉的口氣裡絲毫也聽不出有關心的意味在裡面,很明顯就是作為公事敷衍了事。
“沒事。“我拍拍衣服上的土,“倒是為什麼破面會來襲擊我?”這真的是很奇怪,如果說只是一般的虛倒還有可能是被我的靈密度吸引過來,但剛才那可是和銀他們在一起的破面啊,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來襲擊我?
“破面裡也有各種型別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烏爾奇奧拉漫不經心地說。
當時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很長時間以後我才知道這時烏爾奇奧拉說的話大概是在指同為十刃的狂暴分子葛力姆喬。
“算了,我還有事,”我看看錶,已經離約好的時間超過將近四十分鐘了,翡翠如果還沒回家,也一定會給我一頓好罵。“我和翡翠約好了,再不去就真的死定了。”
顧不得再說什麼,我飛速向前方跑去。
“對了,烏爾奇奧拉,”我一邊跑一邊對跟上來的烏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