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不會是代入了沒法拒絕掉不懂氣氛的人的自己吧哈哈哈、啊、好痛!下手好重!”月見山早嗷嗷叫,在坂口安吾舉起的拳頭下抱頭鼠竄,“你不會是把加班的怨氣也算在我頭上了吧!遷怒別人真是太過分了安吾!”
“不懂氣氛的人說什麼遷怒,給我老老實實挨捶啊!”坂口安吾毫不在意形象地發出了憤怒的聲音,“把加班得通宵的人叫去喝酒的可惡傢伙!”
“我那時候不知道嘛!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熱鬧的聲音在地下酒吧裡傳開,大多數同來喝酒的人只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投去一瞥,就不再關注;而藏身酒吧裡最角落最黑暗的地方的那人,不曾投去任何目光,卻也不放過那邊傳來的任何聲響。
“真熱鬧……”他自言自語道,聲音輕得他自己都快聽不到。
“有點、羨慕啊……”如此輕微的聲響剛出口便逸散在空氣裡。
他飲下杯中餘酒,把酒錢壓在酒杯下,把為了偽裝而穿上的衛衣的帽子戴上,遮住了蓬亂的黑色短髮和鳶色眼眸,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
幾乎在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樓梯上的同一時刻,月見山早抬頭看過去。
坂口安吾也看過去,並沒有從樓梯上那個略顯佝僂的戴著帽子的衛衣少年身上看出什麼不對:“那人有什麼問題嗎?”
“不,或許是錯覺吧,總覺得這個人很關注我們。”月見山早話風一轉,幽幽地說,“也有可能是因為安吾的粗暴太讓人震驚了,長得文文弱弱的,打人卻那麼痛呢……”
“我就沒下過重手好吧,都是你這傢伙喜歡亂嚎!”
酒吧的門被關上,裡面的音樂和說話聲都被隔絕在門內,門外只有令人發抖的夜風,以及從遠處傳來的零星幾聲野狗爭食的咆哮。
這是一個並不討喜的夜晚。寒冷,沒有月光,寂寞的人在一片漆黑的路上疲憊邁步。
*
月見山早眺望遠方,臉上顯現出難得的憂鬱。
最近總是見不到太宰君人影。月見山早跑去問中原大人知不知道太宰君的去向,中原大人露出牙疼一樣的表情,含糊其辭地表示好像是又被首領派出去做什麼危險的任務了。
當時月見山早露出了有點擔心的表情。不過中原大人表示:“只要那傢伙不想,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也不會死的。”
月見山早更擔心了:“但是太宰君、太宰桑看起來很想啊。”
中原中也:“……”是啊,怎麼這傢伙想了這麼久也沒死成呢?!
“真是老天不開眼……”中原中也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咳嗽一聲,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說一樣,對面露疑惑的月見山早轉移話題,“我說,別管那傢伙怎麼樣了。你可是我的下屬啊……”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