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根本目的就不是收養小孩,你只是想透過類似的行為彌補自己沒有長輩引導的童年,然後救贖自己。”
“想要透過其他人來得到救贖,這是再愚蠢不過的事情!”江戶川亂步的聲音拔高,以不容反駁的氣勢伸直手臂指著月見山早,“能夠帶來救贖的只有自己,你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嗎?”
他突然轉頭看了一眼太宰治,哼了一聲,繼續對月見山早說:“而且對我是收養的想法,對這個未成年卻是搭檔的想法,是看不起我嗎?太失禮了,快給名偵探道歉!”
“抱歉抱歉。”月見山早把插好小塑膠勺的果凍杯遞給江戶川亂步,熟練地安撫道,“名偵探大人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我怎麼會看不起名偵探呢?”
他還不忘對太宰治進行安撫:“太宰君是我見過最彆扭的人,同樣也是非常特別的存在。”
太宰治:……
不,我並不想要這樣的特別。
不過,“搭檔?”太宰治挑眉問道,原本的沉默的打算被他拋之腦後,“月見山沒有和我說過這個呢。”
已經習慣了被太宰治叫作“快點來君”的月見山早再次聽到直呼姓氏的叫法,不免心虛起來:“……哈、哈哈,我沒說嗎?嗯嗯,一定是忘記了。”
江戶川亂步看了看這兩個人,突然起身:“我去看看織田作之助的面試,你們不許在這裡打架哦。”然後迅速溜走了。
“真的是忘記了嗎?”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溫柔地微笑起來。
然而月見山早卻在他露出微笑時不由自主抖了一抖,坐直身體警惕起來。他四處看了看尋找觸發他警惕神經的殺氣,最後把目光迷惑地移向太宰治的微笑。
太宰治已經收起了微笑,若無其事地垂著眼,盯著自己手指看。
啊,下意識用上了在刑/訊室拷問時的表情呢,不過好像不太合適,應該換一種態度獲取答案的。
他調整了一下姿態和表情,讓自己看上去又傷心,又脆弱:“我明白了,月見山不是忘記了,而是不願意告訴我。讓你困擾了吧,我不應該問的……”
月見山早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什麼情況?太宰君是這種性格嗎?有哪裡不太對吧!
然而太宰君臉上的悲傷和難過的聲音都是那麼真實,真實得月見山早都感覺自己的良心陣陣作痛:“我應該知道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月見山把搭檔的事情告訴偵探先生而不告訴我這個當事人,我也不該問的。就算,就算覺得不被信任,我也……抱歉,讓你感到苦惱了,請忘記我方才的失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