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真實的名字已經被逐漸忘卻,就連他們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如果非要區別這兩個人的話,那麼那個瞎子可以叫阿乙,那個聾子可以叫阿丙。
這二人是從內古武界流竄過來的兩個散人,卻被天地門血煞堂接收了,憑藉著這二人威名,絕對可以成為血煞堂最頂尖的殺手!
這一下子血煞堂就名符其實地成為了天地門最恐怖、實力最強大的堂會了!
李魁開口了,他的聲音顯得很客氣:“歡迎二位先生加入血煞堂,自今天開始,二位先生便是血煞堂至尊級別的殺手了,一般的任務根本不需要二位出手,一年之間無論二位有沒有任務,保底紅包五百萬。”
阿乙可以聽到李魁的話,因為他只是個瞎子,於是他急忙向著阿丙打了幾個古怪的手勢,阿丙直接會意,淡淡點了點頭,阿乙卻才開口說道:“成交。”
他的聲音嘶啞、陰沉,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即便如同李魁這種高手,身上也不禁有些寒芒之感。
“好。”李魁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二位這麼爽快,於是他微笑了一下說道:“在下曾經聽聞二位乃是內古武界最知名的琴魔,今日得見,能否有幸聽聞二位合奏一曲?”
沒錯,乾坤雙殘不但是頂尖的殺手,而且還善於彈奏古琴,而且號稱內古武界的琴魔,二人可以合奏一隻古琴,配合綿密,絲毫不亂,足見二人默契到何種地步?而在他們身後的那塊“棺材板”則正是一隻古琴。
可是,阿乙卻開口道:“不能。”
李魁的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我們的琴只用來殺人。”阿乙接著說道。
“原來如此。”李魁點了點頭,說道:“殺人?那最好不過,這裡還真有一個人需要二位斬殺!”
“哦?什麼人?”阿乙問。
“此人叫關禹,是一個屌絲青年,昨天晚上殺了我們四位殺手,所以只能勞動二位了。”
阿乙神色之間閃現了一絲興奮,他顯然很喜歡殺人,殺人已經成了他們的愛好。
“好。”
就在此時,房門陡然被敲響,李魁說道:“進來。”
說著這話,一個獐頭鼠目的青年跑了進來,徑直撲到了李魁的面前,而且他一隻手血肉模糊,顯得尤為駭人。
“報告二當家的,有人來砸場子,已經打傷了我們五六個兄弟,小的的手也是被他生生捏碎的,而且他指明要見堂主……”
李魁神色一凜,豁然起身,居然有人到血煞堂砸場子?這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
王二丫坐在麵包車裡,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她對江陵市也不太熟悉,只能透過車窗看到外面越來越荒僻,她也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忙問道:“大叔,怎麼還沒到啊?”
“馬上就到了,彆著急。小關在城郊的一家工地工作,所以遠一點,很正常的。”
“哦。”
“對了,我狗蛋哥他最近瘦了沒有啊?他在家就很瘦的,雖然也吃不少,但就是胖不起來,真讓人揪心。”王二丫說道。
“呃……胖了胖了,現在可胖了,我們那邊工作伙食還不錯,天天都有肉吃,能不胖嘛。”中年人道。
“嘻嘻,那就好,我就怕他吃苦,等我找到他了,我要天天給他做好吃的。”王二丫說道。
中年人並沒有答話。
王二丫再次好奇地朝著窗外看去,這一看,她更加迷惑了,車子居然駛向了一條荒僻的小土路了,而且小土路的方向好像是朝著一個山頭延伸,四周全部都是樹木叢生,越來越偏僻。
“大叔,你們工地怎麼能在野外呢?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啊?”王二丫忍不住地問道。
“我們蓋的是別墅,當然要在野外了,好了,你別問了,只要聽我安排,我管保你見到你的狗蛋哥。”中年人回答道。
“嗯,只要能見到狗蛋哥,那就行了。”
就在這時,車子發出了“吱嘎”一聲,徑直停住了。車門開啟,中年人讓王二丫下車。
王二丫一下車,看了看四周,俏臉上迷惑到了極點,這四周分明是荒郊野嶺,哪裡有什麼建築工地啊?
那中年男人指著一個隱沒在樹林裡的一個破舊建築物說道:“你跟我來吧,你家狗蛋哥就在那個房子裡住的。”
王二丫一看那破舊建築物,差點都哭了,這房子好爛啊,還不如家裡的好,狗蛋哥怎麼住在這裡呢。好心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