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王司獄不在,這聖旨就呂提刑接了也可,還愣著作甚,去,將香案等物擺將出來,孤要宣旨了!”
李顯本人就是玩手腕的祖宗,又哪可能會被呂思南這麼個小人物給糊弄了去,也不管其究竟是不是此際牢中的最高官吏,直截了當地便勒令其去準備接旨事宜
“啊……,這,這,這……”
呂思南不過就一正九品的小官而已,論到哪都排不上號,還真就沒接旨的資格,這一見李顯不管不顧地便下了令,登時便傻了眼,結結巴巴地不知說啥才好了。
“怎麼?呂提刑打算抗旨麼,嗯?”
李顯哪管呂思南委屈不委屈的,他要的只是有人接旨便好,只要這旨意一宣,任是誰都無法再阻止李顯踏進詔獄的大門,至於呂思南夠不夠格接旨,那李顯可就不理會了,這一見呂思南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顯立馬臉一板,毫不客氣地喝斥了一嗓子。
“啊,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下官……,下官這就去準備,這就去準備。”
李顯身上的煞氣乃是屍山血海裡磨礪出來的,哪怕僅僅只放出一絲,都不是呂思南能承受得住的,眼瞅著李顯要發飆,呂思南的身子立馬狂打顫了起來,推脫的話到了嘴邊,愣是不敢往下說,只能是咬著牙應承了下來。
“慢著,呂提刑就在此等著好了,你們幾個去將香案備好,給爾等一刻鐘的時間,若是有誤,軍法從事!”
呂思南一邊應答著,一邊便要往牢獄裡退去,然則李顯卻顯然不打算讓其退走,一擺手,喝止了其之退縮,指點著跟在其後的幾名牢頭,面色肅然地下了死命令。
“諾!”
幾名牢頭都是聽命行事之輩,自是不清楚上頭人等究竟在演的是哪出戏,此際儘管察覺到情形似乎有些個不對勁,卻也不敢多言,更不敢跟李顯這等煞星胡亂較勁,只能是恭敬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