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戰馬備齊,請陛下明示!”
就在李顯默默沉思之際,一身甲冑的張明遠領著李耀東等諸將興沖沖地從城門樓旁的梯道處冒出了頭來,但見其幾個大步走到了李顯的身後,一躬身,抱拳行了個軍禮,高聲稟報了一句道。
“嗯,不急,等著罷,戰有得你打!”
李顯用兵素來大開大合,還真從未似此番這般被人壓著狠揍的,自是早就思忖著要發動反攻,今日便是反擊的日子,不單遠道而來的河西軍已運動到位,從相州一路殺來的李伯瑤已到了蔡州,離洛陽也已是不遠了,是該到了將這場鬧劇結束的時候了,不說諸將們躍躍欲試,便是李顯本人也心緒難平,不過麼,眼下還不到出擊的時候,李顯自不會衝動到盲目之地步,也就只是笑著揮了下手,淡然地應答道。
“諾!”
李顯既已開了金口,一心盼著能參與反攻的諸將們自是不會有異議,各自躬身應諾不迭。
“呵。”
李顯沒再去理會諸將們,而是轉回了身去,將目光投到了遠處的越王軍營地上,嘴角一挑,露出了絲譏諷的微笑……
“來人,給孤拿酒來!”
越王軍營地的中軍大帳中,剛從宿醉中醒來的李貞只覺得頭疼欲裂,昏昏沉沉地下了行軍床,踉蹌地走到几子前,雙手抱起酒罈子,便要往口中倒了去,只是酒罈早已空了,任憑其如何倒,都沒見滴酒落下,直氣得李貞面色鐵青,一把將空罈子往地上重重一擲,怒氣沖天地嘶吼了起來。
“父王,您不能再喝了。”
聽得帳內響動不對,恭候在帳外的李溫等人都不禁為之一哆嗦,彼此對視了一番之後,還是李溫比較有膽色,一撩大帳的簾布,疾步行進了帳中,苦著臉,低聲下氣地勸說道。
“放屁,你想渴死孤麼?滾!拿酒來,快,再要囉唣,軍法從事!”
攻城不順,相州又已丟了,再算上長子慘死,首席謀士遁逃,李貞已是徹底灰了心,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