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林軍官兵之中,登時便掃到了數十人。
“出刀,殺賊!”
沒等羽林軍回過神來,張明武已是大吼著抽出了腰間的橫刀,飛也似地衝上了臺階,如神魔般衝進了亂軍之中,亂刀狂劈,瞬間便連殺數人,直驚得羽林軍官兵們盡皆避讓不迭,原本就亂的陣勢自是更亂了幾分,再被後續殺來的東宮衛士們一衝,立馬徹底陷入了崩潰狀態,盡皆不管不顧地扭頭向殿內逃了去。
“出擊,殺!”
親自率軍作為第二梯隊的李多祚一見到張明武所部竟然只一個衝擊,便已開啟了殿門的難關,一時間心中當真百味雜陳,不為別的,只因他讓張明武打先鋒之用意本是想讓張明武吃些苦頭,以此來顯示己方先前接連敗陣實非戰之罪,但卻萬萬沒想到東宮衛率軍的戰鬥力居然如此之強悍,震驚之餘,倒也沒忘了正事,嘶吼了一嗓子,率部向已大開的殿門衝殺了進去。
羽林軍老爺兵們的戰鬥力本就不行,早先之所以能接連數次擊破李多祚所部的強攻,依仗的只是地利而已,而今地利已失,軍心已亂之下,又怎能擋得住張、李二部精銳的衝殺,不過一炷香時間的交手,戰事便已告了終了,三武盡皆戰死,羽林軍八百餘殘軍除當場戰死的三百餘之外,餘者皆降,至此,整個皇城已是徹底落入了李顯的掌控之中……
第八百零九章兵臨城下
“老臣叩見陛下!”
時已過了午,然則張柬之卻並不曾去休息,兀自領著一眾東宮屬官們在書房裡忙碌個不停,待得見到李顯大步行了進來之際,忙不迭地站了起來,一頭跪倒在了地上,語氣哽咽地大禮參拜道。
“先生不必如此,朕能得繼承大寶,先生乃是首功,朕已下詔,封先生為保國公,入政事堂辦差,你我君臣際遇一場,須得好生做一番大事,善始善終,方顯箇中之不易。”
望著激動得難以自持的張柬之,李顯心中自不免心情波動不已,此無它,君臣相攜十數載,所遇風波無數,若非有張柬之這麼個忠心耿耿的老臣在旁幫襯著,李顯可不敢保證自己一準能平安度過,而今,勝利的果實已然熟透,確是到了該大封功臣的時候了,在這一點上,李顯素來不吝嗇,更不可能做出甚卸磨殺驢的蠢事。
“老臣叩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柬之四十歲方才中了進士,算是大器晚成之輩,苦心造詣地扶持李顯,為的便是將來有一日能入相,此際得了李顯的親口許諾,自是激動得老淚縱橫不已。
“先生且請起來罷,大局雖是已定,餘波卻是未了,朕還須先生從旁襄助一二。”
李顯的心情雖激動,卻斷不會誤了正事,畢竟逼宮之事雖了,可洛陽城中人心卻依舊未定,加之又有越王大軍將至,李顯實是沒時間去多感慨往日歲月之艱難的,這便伸手將張柬之扶了起來,神情凝重地說了一句道。
“陛下言重了,老臣自當禪精竭慮以為之,斷不敢有負聖恩。”
張柬之乃是當世之智者,儘管因多年心願得償而激動,卻也同樣不會耽擱了正事,後退了一小步,神情激昂地回答道。
“嗯,那便好,先生請坐,莊永留下,餘者皆各自忙去罷。”
李顯心中有所牽掛,自是不願浪費時間,這便走到了上首文案後頭,一揮手,將眾屬官盡皆屏退了出去,而後一撩衣袍的下襬,端坐了下來。
“啟稟陛下,莊掌總有緊急軍情要報。”
張柬之並未似往日那般在下首端坐下來,而是微躬著身子,站在了下首,言語謹慎地稟報道。
“嗯,說罷。”
這一見張柬之不再似往日那般從容隨意,而是表現的甚為拘謹,李顯不自覺地便微皺了下眉頭,可到了末了,卻並未多言,只是在心中暗自感慨君臣之溝壑已成,再難有往日並坐笑談之機會了,一股子寂寥之意不禁打心底裡湧了上來。
“啟稟陛下,據蔡州線報,相州大軍共計十二萬,已至蔡州境內,正在向孟津急趕,其前鋒所部共五千步騎兵,由蔡州刺史李倩統率,已趁黃河冰封之際,搶佔了老河口,孟津知縣唐儉聞風遁逃,孟津恐已失守,另,據崤山發來急報,崤山雪崩,道路被封,河西我軍受阻於關前,林大將軍已徵發民壯疏通道路,然,災情嚴重,恐須得五日方可掘開道路,再,吏部郎中令裴守德密會金吾衛中郎將路奇勝等十餘大臣,欲在城中造亂,以迎越王之大軍,屬下已派出人手,嚴密監視,以上種種,請陛下聖察。”
事態緊急,莊永自是顧不得許多,趕忙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