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乃是明府常客,今日一早,二人又在明府聚會,午時將近時,葛弓獨自一人先行回了府,其後不久,明崇儼便進了皇城,如此想來,出謀劃策者或該便是這個新科武狀元!”
莊永是個辦事很仔細之輩,武后一黨的大臣們幾乎都在其的監視之下,先前接到李顯那道頗為古怪的命令之後,他不但派了人去調查皇城內的情況,也沒忘了追查一下武后一黨的行蹤,對於明崇儼這個重點監視物件,自是更多了幾分的瞭解,此時李顯有問,他自是答得極為詳實。
“葛弓?”
李顯手中不缺武將,自是很少去幹拉攏朝中武將的事情,對那些尚未經歷過實戰的武進士們,也不是很感冒,除了在鹿鳴宴上照老例接見一下諸新進之文武進士之外,並不曾在其中上下其手,於諸般人等自是不甚熟悉,哪怕葛弓乃是新科武狀元,李顯也沒怎麼瞧在眼中,這會兒要想起這麼個人來,還真有些費思量的。
“回殿下的話,此人乃是松州(今之松潘)人氏,年僅十八,去歲在松州中了武秀才,年初又中了武舉,旋即入東都參與大比,又中了武狀元,一年之內連中三元,實屬罕見之至,現任兵部武選司員外郎之職,於任中,頗有建樹,年中考評為甲等上。”
這一見李顯臉現疑惑之色,顯然是想不起葛弓為何人,莊永自不敢怠慢了去,忙一躬身,將葛弓的履歷一一道了出來。
“呵呵,連中三元麼,有意思,此子看來還是頗有些能耐的,回頭詳細查查此人的根底!”
儘管莊永已將葛弓的履歷盡皆報了出來,可李顯還是隱約覺得內裡有些不對味,只因李顯認定此子對自個兒的謀略思路似乎很是熟悉,而彼此未曾交往過的情況下,這顯然有些不太可能,只是李顯也說不清問題究竟出在何處,這便給莊永下了道詳查之令。
“諾。”
以“鳴鏑”龐大的勢力而論,要調查清楚葛弓的根底自不會是甚太難的事兒,這個自信莊永還是有的,回答起來自是乾脆得緊。
“嗯,那就先這樣好了,去罷。”
莊永的忠心雖是毋庸置疑的,然則接下來的議事太過隱晦,實不足為外人道哉,縱使是莊永這等心腹手下,李顯也一樣不想讓其與聞,這便隨口吩咐了一句道。
“諾,屬下告退。”
李顯既已下了逐客令,莊永自不敢再多耽擱,緊趕著應了諾,與高邈一道退出了書房,自去安排相關部署不提。
“太平那小丫頭還真是有心的,應景兒該好生還她個人情才是。”
若非太平公主告知,李顯壓根兒就沒料到有人會在波斯復國一事上做手腳,倘若沒個準備,一旦朝堂上驟然事發的話,那後果可是有些不堪的,縱使能搪塞得過去,那也一準也得狼狽得無以復加,令名受損事小,實力損失過巨事大,從這個意義來說,太平公主給出的這份禮物確實不輕。
“那都是後話,眼下事情尚未大發,殿下還有時間好生籌謀一二,某還是那句老話,而今之計,穩為上!”
張柬之是個很固執的人,一向就不是很贊成李顯的對外用兵之道,哪怕李顯早已再三解釋過拿下波斯灣的意義之所在,可張柬之依舊不改初衷,此時唯恐李顯用力過猛,自是不忘出言再次提醒了一番。
“嗯,本宮心裡有數,不就是出河西軍麼?出就是了,左右兵養著也是養著,倒不若在實戰中練練也好,若能安父皇之心,那便一切都好,而今所差者,不過是該由何人領軍罷,本宮還得好生思量上一回。”
對於張柬之的固執,李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麼,卻也並不放在心上,這便自信地笑著回答道。
“兵該出便出好了,卻不能沒代價,既是要出兵,終歸是得拿些東西到手才是,事情的關鍵還須得落在陛下身上。”
涉及到具體利益時,張柬之可就沒甚穩重不穩重之說了,錙銖必較,哪怕僅僅只是繩頭小利也斷不肯稍減。
“父皇麼?唔,那倒是須得好生計議一番才是。”
能拿到手的,李顯自也不想平白錯過,此時聽得張柬之如此說法,自是認可得很,只是究竟該如此從老爺子身上拔毛,卻還是有些子不好確定。
“此事易耳,殿下只須……,當必有所得!”
眼瞅著李顯在那兒沉吟了老半天,也沒個決斷出來,張柬之不得不出言點明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
李顯默默地將張柬之的提議咀嚼了一番,見並無甚不妥之處,自是不再多猶豫,哈哈大笑著一擊掌,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