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隆恩。”
儘管早已預先知曉了李顯的相關安排,可真到了面對萬眾矚目的時分,鄧誠還是不免有些子緊張不已,顫著聲謝過了恩,這才略有些哆嗦地站直了身子,深吸了口氣,轉身看向了兀自跪伏於地的二十餘萬災民。
“快看,是‘萬家生佛’鄧大掌櫃!”
“沒錯,是‘鄧記商號’的老掌櫃!”
“啊,鄧大掌櫃出面了,這回我等可是徹底有救了!”
……
鄧誠主持“鄧記商號”這個滿大唐字號最響的商號已是多年,又經常奉李顯之命慈善四方,但凡有災年,總能看到“鄧記商號”的施粥棚子,這麼多年下來,早已為其贏得了個“萬家生佛”的美譽,不過麼,真說到其真容,其實並無多少人識得,那些個率先喊出鄧誠來歷的人手毫無疑問便是李顯事先安排在災民中的人手,手段雖說尋常,可效果卻是好得很,只這麼一下,幾乎所有的災民全都激動了起來。
“各位父老鄉親,在下‘鄧記商號’鄧誠在此有禮了。”
鄧誠畢竟是見識過不少大場面之輩,儘管一開始有些緊張,可很快便調整了過來,朝著黑鴉鴉的人群一拱手,很是溫和地招呼了一聲。
“不敢,不敢,鄧菩薩好。”
“見過鄧菩薩。”
“鄧菩薩在上,小的有禮了。”
……
“鄧記商號”這些年來做了無數的善事,便是此番大災也沒少施粥,只是前段時間官府徵調得急,將“鄧記商號”明面上所有的米糧大多呼叫了去,這才讓“鄧記商號”不得不暫時停止了施粥的善事,饒是如此,一眾災民們也很是感“鄧記商號”的恩惠了,此時見鄧誠朝著自己行禮,眾災民們自是不敢平白承受了去,亂紛紛地各自還禮不迭,原本被鼠輩挑唆起來的紛亂苗頭自是就此消停了下去。
“父老鄉親們,鄙號受太子殿下委託,主持放糧賑災一事,如今已在城東古字街、東亭巷口、老君廟;城西雙響巷、素水巷、扁擔巷;城北鹿頭街、虎威巷、苦艾巷等十二處備好了施粥棚子,自今日起,直到雨來之時,每日兩施,午、晚各一次,另備有藥湯以療病弱,早到早施,各位父老鄉親都請罷。”
身為天下第一商號的大掌櫃,鄧誠自然非是易於之輩,一番話雖說得不緊不慢,卻全然切中了災民們最關心的事兒,本就無心去衝擊宮禁的災民們自是意動萬分,去意已是就此大起了。
“別聽他的,這老兒在騙我等,大傢伙衝啊,衝進宮中,不單有吃的,還有……,啊……”
“鄧記商號”的名聲在民間實在是太高了些,鄧誠的話一出,眾災民們自是沒有不信之理,都準備著趕往各處施粥點,以便能儘早得到食物,可暗藏在災民中的“老鼠屎”們卻是不想見到好不容易才蠱惑起來的災民潮便如此輕易地散了開去,就在眾災民將動未動的當口上,便有一人忍不住跳了出來,試圖逞口舌之利,再次蠱惑災民接著鬧事,這等反應倒是挺快的,可惜沒等其將話說完,早已暗中潛伏到其附近的“鳴鏑“高手們卻已是毫不客氣地出手了手,瞬間便將那人當場制服於地。
“哎呀,打起來啦,殺人啦!”
“不好啦,這是要滅口啊,快逃啊!”
“太子殿下要殺人啦!”
……
十數名暗藏著的“老鼠屎”們一見出頭的自家兄弟被拿下,自是全都慌了神,唯恐自身也落得個同樣的下場,自不敢等著“鳴鏑”的人找上門來,全都怪叫著呼喝了起來,試圖攪亂災民,以謀求逃生的機會,主意打得不可謂不好,可惜卻不過是在做無用功而已。
“打死他們,敢汙衊鄧菩薩!”
“殺了這混帳,竟敢血口噴人。”
“好狗賊,安敢惑亂人心,太子殿下豈是爾等可以隨意汙衊的,打,打死算逑!”
……
“老鼠屎”們早前表現得太過活躍,早就已被“鳴鏑”高手們盯上了,這方才一冒頭呢,立馬便引來了三數名“鳴鏑”高手的合力招呼,三下五除二便將所有鼓譟之輩盡皆活捉了起來,而不少反應過來的災民也義憤填膺地衝上前去,一邊破口大罵著,一邊七手八腳地狠命招呼著那幫子倒黴蛋們。
“各位父老鄉親,粥是管夠的,可涼了卻是不好用了,都別鬧了,還是趕緊去罷,遲了可就只能當涼食吃嘍。”
痛打落水狗固然是件爽利無比的事兒,可若是因此而造成大混亂的話,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鬧心事了的,眼瞅著災民們群情激憤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