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顯被李賢那氣鼓鼓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笑聲未落,就見高邈急匆匆地從門口的屏風處轉了進來,李顯立馬收住了笑,眉頭微微一揚,探詢的目光便即掃了過去。
“啟稟二位殿下,給事中劉禕之又來了,說是請殿下赴大理寺審案。”
一見到李顯的眼神掃將過來,高邈自不敢多有怠慢,趕忙搶上前去,一躬身,恭敬地稟報道。
“不見,就說孤身體不適,案子改日再審好了。”
高邈話音剛落,李顯連想都沒想,直截了當地便回了一句道。
“是,奴婢遵命。”
一聽李顯如此說法,高邈自不敢再多言,趕忙應答了一聲,便要向外行去。
“且慢。”李賢可不似李顯那般沉得住氣,這一見高邈要走,忙出言喝了一嗓子,止住了高邈的腳步,而後面帶凝重之色地看著李顯道:“七弟,五日的期限都已過了兩日了,再這麼拖將下去,恐遭物議啊。”
“六哥莫急,再等等罷,總歸得先看看太子哥哥的表示罷,小弟便不信太子哥哥能熬得住。”
早已得到了賀蘭敏之那頭的準信,李顯的底氣自是足得很,壓根兒就擔心期限不期限的問題,這便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隨口便應答道。
“你啊,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罷了,算為兄多嘴罷。”
李賢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對高邈揮了揮手,將其打發了出去之後,這才朝著李顯笑罵了一聲。
“呵呵,還真讓六哥說對了,憑啥要咱兄弟倆白幫忙,沒點好處拿來,這案子小弟還真就敢擱在那兒,看太子哥哥急是不急!”李顯的不在意可不是裝出來的,那可是有真材實料支撐著的,自是從容得很。
“稟二位殿下,王德全、王公公來了。”
李顯的話音剛落,就見高邈又轉了回來,緊趕著出言稟報道。
“哦?還真是巧了,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去,請他進來罷。”
李顯一聽便樂了,哈哈大笑地揮了下手,樂呵呵地吩咐了一句道。
“是,奴婢遵命。”
高邈雖不知李顯在樂呵些甚子,可見其高興,自也跟著興奮了起來,忙笑著應答了一聲,轉身便退出了書房,自去傳喚王德全不提。
英王府的大門口,一身整齊朝服的劉禕之滿頭大汗地站在臺階下,不時地朝深深的王府裡瞄上一眼,可更多時間卻是在觀察著身旁不遠處的王德全,試圖從其神情裡看出些蹊蹺來,奈何王德全也是個心機深沉之輩,儘管心情急躁得很,可臉上永遠是樂呵呵的模樣,任憑劉禕之如何用心去看,卻也難以發現出甚不妥來。
“高公公。”
就在劉禕之猜測著王德全出現在此地的用心之際,卻見高邈領著幾名下人從王府裡轉了出來,劉禕之顧不得多想,忙迎了上去,很是客氣地招呼了一聲道。
“劉大人抱歉啊,讓您久等了,海涵,海涵。”
高邈一見劉禕之走將過來,自不敢有所失禮,忙笑呵呵地拱手行了個禮,滿是歉意地客氣道。
“不敢,不敢,不知殿下之意是……”
劉禕之雖已是朝中大員,可哪敢在高邈面前擺架子,這一見高邈給自己行禮,忙後撤了小半步,以示不敢受了高邈的禮,口裡卻緊趕著追問道。
“啊,劉大人海涵,殿下略有微恙,今日怕是審不得案了,讓劉大人白跑了一趟,著實是抱歉得很。”高邈苦笑著搖了搖頭,一派擔憂狀地回答道。
“這……,高公公,聖旨上的期限將至,而今案猶未審,若是負了聖上重託,怕是不好罷。”
劉禕之這兩日與侯善業輪流著跑英王府,前後都已來催了四回了,每回得到的都是這個答案,心情之急躁自是不消說了的,這一聽高邈又是這句老話,登時便有些吃不住勁了,這便語帶威脅地頂了一句道。
“唉,誰說不是呢,這期限還真是個大問題來著,只是殿下身體有恙,我等總該體貼些不是?要不劉大人先去審著,回頭等我家殿下身體略好,再行過問可成?”
一聽劉禕之話語不善,高邈臉色瞬間便是一沉,可很快又緩了下來,陪著笑臉地回答道。
瞧高邈這話說的,李顯這個主審不在,案子從何審起,再說了,不是劉禕之不想審,實際上,這幾天劉禕之與侯善業不知想了多少的辦法,試圖將被英王府侍衛們控制住的賀蘭敏之“解救”出來,奈何卻全都被王府侍衛毫不通融地擋了駕,別說甚審案了,便是連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