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了結論。
“有勞了,傳孤之令,各賞錢二十貫,都退下罷。”
李顯欣慰地一笑,一揮手,給出了重賞。
“多謝殿下抬愛,小的們告退。”
二十貫可不是小數目,足足相當於兩名老仵作一年的俸祿,可把二人給高興壞了,忙不迭地跪倒在地,千恩萬謝了一番,這才各自退到了堂下。
“侯大人,爾還有甚話要說的麼,嗯?”
李顯對兩名老仵作可謂是和顏悅色,可一扭頭,對著心神不寧的侯善業時,卻是半點客氣都不講,面色一沉,陰冷無比地喝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下官一生清白,豈有這等苟且之事,此皆人犯捏造,妄圖攀咬,下官不服!”事已至此,侯善業自是知曉大事不妙,心中雖慌,可卻絕不肯就此服輸,這便亢聲硬頂了一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哈,如此說來,是孤與人犯合謀陷害於爾嘍?侯大人是這個意思麼,嗯?”李顯怒急反笑,一雙眼中殺氣四溢地瞪著侯善業,冷冰無比地追問道。
侯善業審案經驗豐富至極,多說多錯這個道理自是心中有數得很,這一見情形不對,立馬便臉色陰沉地閉緊了嘴,死活不肯再開口了,擺出了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哈,跟老子玩沉默,門都沒有!李顯瞄了侯善業一眼,立馬便猜透了其拖延待變的小伎倆,卻也不放在心上,冷笑了一聲,拿起驚堂木便是一拍,斷喝了一聲:“來啊,將涉案之侯善業請下堂去!”
“諾!”
堂下站著的都是英王府親衛,自是唯李顯之命是從,哪管此舉到底合不合法度,各自高聲應了諾,蜂擁著便湧上了大堂。
“殿下且慢,下官有話要說!”
這一見事態已是徹底失了控,劉禕之登時便急了,不管不顧地便站了起來,高聲喝止道。
“嗯!”李顯一揮手,示意一眾親衛且慢動手,側臉看向了劉禕之,眼神冰冷異常,但卻並沒有急著開口發問,只是身上的煞氣卻是一浪高過一浪地衝擊著劉禕之的神經……
第二百五十六章聯手逼宮(上)
“殿、殿下息、息怒,下、下官,下官……”
李顯身上的煞氣極濃,縱使不是全力為之,卻也不是劉禕之這等文弱書生可以承受得起的,重重的壓力之下,劉禕之的神經已是繃到了極限,渾身哆嗦個不停,然則劉禕之倒也算是硬氣,愣是不肯就此屈服,口中兀自結結巴巴地吭哧著。
“劉大人有何要說的,但講無妨,孤聽著便是了。”
李顯見劉禕之如此硬氣,心中倒也頗有些欣賞之意,再者,李顯也不想授人於柄,這便收斂了下氣勢,淡然地開了口。
“啟稟殿下,下官以為光憑賬冊一事並不足以定侯大人之罪罷,須知禮尚往來乃勢不可免之事,縱使侯大人送了些薄禮給人犯,那也是人情世故而已,終究與賄賂不同,還請殿下明鑑。”
李顯氣勢一收,劉禕之的身體立馬便是一緩,膽氣就此起了,這便不亢不卑地拱了拱手,暢暢而談了一番,理由雖牽強了些,卻也有些道理在。
“劉大人請坐罷。”李顯不在意地壓了下手,示意劉禕之坐下,而後不緊不慢地翻著賬冊,手指掐動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滿臉詫異狀地開口道:“劉大人,孤這掐指一算,十年不到,侯大人往人犯家中所送財物累加已有八千餘貫之多,而侯大人俸祿所得也不過就是此數,這禮尚往來竟有如此之大麼?孤倒是不解得很,還請劉大人賜教。”
“啊,這,這……”
劉禕之往日在朝中素以能言善辯而著稱,此番遇到了更勝一籌的李顯,登時便相形見拙了起來,直著脖子支吾了好一陣子,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直急得面色通紅如血,額頭大汗狂湧不止。
“來人,將侯善業請下堂去!”
李顯沒再理會面紅耳赤的劉禕之,一拍驚堂木,高聲斷喝道。
“下官自己走,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殿下如此肆意妄為,下官定要上本彈劾於你!”
侯善業甚是硬氣,眼瞅著李顯拿下自己的決心已定,自不願平白受辱,這便憤然而起,丟下句場面話,便大步向堂下行了去。
想彈劾老子,那也得你小子有命在才成!李顯不屑地瞥了侯善業一眼,心裡頭早已為其判了死刑,自是懶得跟一個將死之人多計較,這便掃了眼吊兒郎當地跪在堂中央的賀蘭敏之,沉吟著開口道:“武敏之,涉案之侯善業已被孤拿下,爾可以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