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況早已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要塞式的軍寨阻斷了整條通路,只能用於輜重轉運,商旅絕跡,隘口不免顯得荒蕪了許多,不過麼,自打五日前起,便有無數各處兵馬陸續向此處匯聚而來,至今日已有三萬餘兵馬趕到了隘口處,將此地變成了個巨大的軍營,人吼馬嘶間,驅散了往日裡的蕭瑟,直吵得滿山獸走鳥驚飛,又怎個喧囂了得,然則李顯卻絲毫不為所動,默默地蹲坐在巨幅沙盤前,靜靜地思忖著,宛若一尊雕塑似的。
聚兵令是早就已經下了的,各州之兵馬的行動倒也算是迅速,奈何各州路途遠近不一,近的諸如蘭州、天水等地的兵馬都已到了三天了,可武威、張掖等處的兵馬還在急行軍的路上,真要想聚齊各路軍馬顯然還有得等,這速度自然不能令李顯滿意,而更令李顯頭疼的則是各州兵馬互不統屬,士兵的軍事素質也是參差不齊,要想擰成一股繩著實是件浩大的工程,偏生李顯又實在沒那個時間去整軍治武,以這麼支雜牌軍一般的部隊去抗衡二十餘萬吐蕃大軍顯然很成問題,奈何李顯卻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一仗他必須打,而且還不能輸,最起碼得保住原有的諸州地盤不失,這個難度之大,饒是李顯武略過人,也一樣是頭大如鬥,數日來都沒睡上個囫圇覺,熬得雙眼都紅得有如兔子一般。
“稟殿下,鄯州、河州急報已至!”
緊閉的門簾一動,林成斌已從帳外閃了進來,手握著兩枚小銅管,大步行到了李顯身後,低聲稟報了一句道。
“哦?”
李顯抬起了頭來,輕吭了一聲,也沒多言,伸手接過了銅管,扭開暗釦,飛快地過了一遍,臉上立馬便顯出了一絲欣然之色,嘴角一彎,不由地便笑了起來。
“殿下,可是前方勝了?”
這一見李顯笑了,林成斌忐忑的心登時便安了下來,這便湊趣般地問了一句道。
“嗯,李賀那小子打得不錯,解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