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下場,一念及此,李賢滿心的期盼便立馬如同肥皂泡一般破滅了個乾淨,只是要他去協助李弘穩定局勢,卻又不是李賢所願為者,畢竟李弘坐穩了太子之位,那他李賢豈不是再難有青雲直上的機會了?該如何取個折中的平衡點就成了李賢眼下最煩心的事兒。
“七弟可有甚應對之道,這便說來聽聽罷。”李賢在房中踱了好一陣子,思緒紛雜之下,良久都無法得出個兩全其美的應對辦法,不得不站住了腳,將問題拋給了李顯。
“不好說,小弟如今也是茫然得緊,此事該如何著手終歸還得跟太子哥哥打個商量,若不然,恐將幫倒忙矣!”李顯雖能分析出事情的蹊蹺處,可真說到該如何應對,一樣是頭疼得緊,此時見李賢將問題拋了過來,李顯無奈之下,也只能是攤了下手,實言以告道。
“那,唉……”
一聽李顯也沒有頭緒,李賢不由地便有些子氣餒了,長嘆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手撫著額頭,沉著臉不開口了。
“六哥,太子哥哥處出了如此之大事,你我做弟弟的,也該去籍慰一番才是,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不若趁此時天色尚早,一併進宮走上一趟可好?”李顯想了片刻,也覺得此事難以把握,這便試探地問了一句道。
“嗯,也罷,為兄這……”
李賢沉吟了一番,實是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不得不同意了李顯的提議,然則話尚未說完,就見張徹從房門外急步行了進來,立馬警覺地停住了口,皺著眉頭,疑惑地看了過去。
“啟稟二位殿下,東宮主事宦官陳大用、陳公公來了,說是太子有令諭給周王殿下。”張徹見李賢面色不愉,自不敢怠慢,緊趕著躬身稟報道。
“陳大用?”
一聽前來宣太子令諭的居然是這個老宦官,李賢兄弟倆皆不由地為之一愣,幾乎同時撥出了聲來,彼此飛快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瞅見了驚疑之色。
“他有說何事麼?”
令諭是給李顯的,李賢自是不好開言,這便由李顯出聲問了一句道。
“不曾,他只說到了周王殿下府中,這才知曉殿下到了此,這就追了過來,其他的話奴婢套不出來。”張徹一躬身,面帶慚愧之色地回答道。
太子那廝搞個甚名堂來著,咋派了這麼個老貨來傳令,自找不痛快麼?李顯自是早就知曉陳大用乃是武后派去監視太子的,也曾明裡暗裡提醒過李弘幾回,卻沒想到在此等敏感時分,李弘居然會將其派來宣召,一時間不由地便有些迷糊了,然則人都已到了府門外,拖延著不去接令諭顯然也不是個事兒,無奈之下,李顯也只好不怎麼情願地站了起來,對著李賢一拱手道:“六哥,太子哥哥派了人來,估摸著是要小弟進宮罷,或許便是要小弟配合著演一出大戲,既如此,小弟以為不妨配合著演上一回也罷,您看……”
“嗯,七弟儘管去便是了,為兄心中有數。”
李賢對李顯的能力以及忠誠度都極為地放心,倒是不怎麼介意李顯去單獨面見太子,此際見李顯徵詢自己的意見,更是感受到了李顯的尊重之意,心中自是頗為受用,這便讚許地點了下頭,揮著手,一派豪氣狀地回答道。
“那好,六哥請稍坐,小弟去去便回。”
這等時分著實不是講客氣的時候,李顯自也不想再多廢話,拱手示意了一下之後,便由張徹陪著一道向潞王府的大門行了去。
“陳公公,勞您久等,實小王之過也,還望海涵則個。”
方才走出王府的大門,入眼便見陳大用領著幾名小宦官正站在照壁前,一張老臉陰沉得簡直能滴出水來,李顯腳步先是微微一緩,而後立馬堆起了滿臉子的笑容,幾個大步走將過去,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道。
“老奴不敢,老奴給周王殿下請安了。”
李顯這幾年來在朝中頗見鋒芒,陳大用自是不敢小看了去,這一見李顯到了,忙迎了過去,躬著身子,給李顯見了個禮。
“陳公公不必如此客氣,卻不知太子哥哥有何令諭給小王,還請陳公公明言。”
李顯心中雖很是厭惡陳大用,可卻絕不會有所表露,笑著抬了下手,止住了陳大用的見禮,一派隨和地問了一句道。
“太子殿下有口諭,宣,周王殿下入宮覲見。”
陳大用順著李顯的手勢站直了腰板,而後面色一肅,拖腔拖調地宣了一聲。
就這?太子那廝搞啥啊,把這老傢伙派了來,是唯恐那婆娘不知曉麼?這戲碼未免演得過了些,無趣!李顯心思靈敏得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