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蕭尋終於頓悟:“燈!”
葉笑讚許的點頭:“是燈……剛才我推桌上的紗罩燈,發現有個罩子上有個小小的縫隙……好像被人拆開過,又安上的樣子。”
蕭尋立刻拿起桌上那個紗燈,仔細檢視,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裡面什麼也沒有,普通式樣的油燈,籠著兩層薄薄的粉色的輕紗。
葉笑嘆氣:“兇手也不是笨蛋。燈裡面肯定檢視過。可是這樣東西,白天看不見。”說罷緩緩揭開紗罩,用火摺子點了燈,再罩上燈罩。
柔和的粉紅色的光線立刻照亮了屋內一隅。
“你瞧燈罩上。”葉笑似乎被這有些旖旎的粉色光線迷惑,聲音忽然變得輕柔宛轉。
燈罩的內壁上,隱隱出現了一些影子,似乎是紗罩上的花紋,又似乎是上面的灰塵髒物。
仔細看去,是些字跡,用極淡的硃砂筆勾勒,在粉色的底色上,不點上燈根本看不出。
似乎只是隨手塗鴉,十六個字毫無邏輯,亂七八糟,長長短短堆疊在一起。
葉笑辨認半天,方才認出:““念梅,不飽,消食,不欲,興波,打頭,斜邊,水川。”“老大,什麼意思?”蕭尋看出葉笑的心情忽然低落,小心翼翼的問。
“不懂……”葉笑懊惱,忽然倒抽一口涼氣,驚的幾乎跌落手中的紗燈。
兩人身後,幽靈一樣站著一個人影。
面無表情,無聲無息。
是那個黑衣男人。
“你……幹什麼?”饒是葉笑一向膽大,話語還是忍不住哆嗦起來。
那人冷淡道:“剛才姑娘跟在下拉扯,掉了一樣東西。”說罷,舉起手中一物。
是葉笑發上的一朵小小的絹花。
葉笑顫巍巍接過,謝了一聲,眼珠一轉:“你是何時進來的。”
那人仍然面無表情,其實他的面具也無法顯露表情,也沒說話,只是轉身走了出去。
“這人輕功極佳,進來我都沒聽到聲音……”蕭尋咕噥,“老大,那下一步我們應該幹什麼?”
葉笑看著出門的黑衣人若有所思,半晌到:“直覺告訴我,應該跟著這個男人……”
蕭尋懷疑的看著她:“你的直覺準確麼?”
葉笑拼命點頭:“屢試不爽。”
蕭尋哦了一聲,不放心的問:“老大,我能不能再問一下,試過幾次了?”
“這是第一次……”葉笑將燈罩扯下揣入懷中,緊趕著出門。
蕭尋止住腳步:“老大,這次我不上當……”
“我們現在的錢,夠支援幾天?要不能傍上個有錢的主,過幾天只能喝西北風……”遠遠飄過來的一句話頓時使得蕭尋加快了追隨老大,哦,不,是追隨那個黑衣男人的腳步。
爾虞我詐
跟了那個男人好幾天,既沒有發現那人有何疑點,也沒能跟那人搭上訕。
那人不知道是不是帶著一張人皮面具的緣故,一直冷口冷麵,沉默寡言,葉笑想方設法制造了一些寒暄的機會,終因那男人的淡淡的片言隻語進行不下去,冷了場。
一路往北而行。
很快錢囊見底。
晚飯的時候,葉笑摸了半天,在衣袋的角落抓出兩條漏網之魚。
只是兩枚小小的銅錢。
有些赧然的遞給飯店老闆,老闆不屑的看了兩人一眼,將兩文錢收入囊中,轉身進了廚房。
二人巴巴的門口站著,滿懷希望的等著老闆端出些殘羹剩炙。
老闆終於現身出來,令人意外的扔了一大塊東西過來。
二人欣喜細看,竟是大片餵豬的豆餅。
那夜葉笑最終還是餓著,痛苦的忍著腹中鳴聲如鼓,而蕭尋則極其難得的飽餐一頓,過後腹中脹氣如鼓。
第二天大清早,一面脹鼓跟一面癟鼓一覺醒來,心有靈犀的下了同樣一個決心,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傍上那個面具男人!
早上兩人沒有吃東西,到了中午都餓得頭昏眼花,那男人竟然在一家高檔酒樓找了個臨窗的雅座,點了幾個小菜,要了一壺好酒,有滋有味的獨酌。
兩人可憐兮兮的站在樓下看著那個男人吃的津津有味,彷彿聞得到撲鼻的菜香,更是眼花,終於失了理智,決定豁出去。
惡從膽邊生,兩人互相遞了個鼓勵的眼神,雄赳赳,氣昂昂的衝上了酒樓。
直撲那人在的那張桌子,大大咧咧的坐下。
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