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順面上冷汗更多,半天才張嘴:“我……我……不喜歡這個藥丸的味道……”
袁汝軒冷笑:“哦?不喜歡這個藥的味道?所以當糖一樣含在舌頭下邊?”
春順心虛地擦汗,閉上嘴巴不說話。
只聽郭棲梧冷笑道:“帥大爺果然好算計!演了一場好戲!我想……世界上其實並不存在什麼真話丸……完全是在使詐蒙人吧?”
帥歌笑眯眯道:“江湖上都說郭爺心思縝密,果不其然。不錯,剛剛我不過是演了一場戲。這個也不是什麼真話丸……就是為了詐春順。雖然是場戲,但是效果卓著,只不過……說服安四公子配合演戲有些困難,袁莊主費了很大的氣力……”
安仁杰淡淡點頭:“只要能夠抓到真正的兇手,為我大哥報仇就行。”
郭棲梧冷哼一聲,目光緩緩的在袁汝軒跟安仁杰身上轉了個圈,冷著聲音道:“袁莊主手段不錯,急於找個替死鬼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可惜這件事還是有漏洞。一個正常人無緣無故被逼著吃什麼藥丸,心裡總是有些恐懼,擔心對身體損害……春順是個小姑娘,未免有時候天真些,以為自己反正說的是真話,也用不著吃什麼藥丸……未必就是心裡有鬼。”
袁汝軒哦了一聲,目光忽地銳利:“郭爺是替春順開脫?郭爺怎麼不想想,為什麼蕭公子伸手直接拍了春順的背?真要找個替死鬼,大可以玩屈打成招……何必煞費苦心演這場戲?我們早知道春順就是兇手……或者說兇手之一……”忽然虎視眈眈看向春順:“因為……謝公子昨夜甦醒過來,指認春順就是兇手……”
春順究竟年幼,整個身體已經不住顫抖,此刻忽然張口道:“不可能。謝公子被一劍穿喉,不可能說得出話……”
袁汝軒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謝公子當初是塗管家發現,回來以後我就秘密將他保護起來,你並沒有機會接觸他,怎麼會知道他的傷情?”
春順張了張嘴,再次陷入瞠目結舌的困境。
郭棲梧冷笑:“袁莊主又使詐!”
袁汝軒冷笑:“謝公子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卻能夠準確的以眼睛表示,他非常清楚的指認春順是兇手!”
郭棲梧再度冷笑:“就算春順是兇手,她是你們朗鏡莊的人,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她要殺害這麼多人,她跟這幾位公子素未謀面,為什麼要殺害他們?”
袁汝軒淡淡一笑:“這個也是我著重想要搞清楚的問題。這個問題也很簡單,帥爺今日上演的雖然是一場詐戲,可是他的攝心術的確是絕世難得。只不過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今日大夥來得倉促,沒來得及做好完全的準備,展示他的獨門絕術……假以時日,袁某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郭棲梧冷笑:“如此甚好。既然袁莊主已經找到極好的幫手,我們也不打擾莊主破案輯兇了……郭某先行告退……”
袁汝軒淡淡一笑:“郭右使慢走……袁某這一生,只得一位掌上明珠,所有的一切辛苦勞碌,也都是圍繞著小女所做。但望郭右使能夠看在袁某一張老臉,對她多加照顧……”
郭棲梧驀然轉身,目中精光四射:“哦?那我也想告訴袁莊主,我們黃盟主也只有一個兒子,若是有什麼差錯……我看這朗鏡莊也不必存於世間了!”憤憤一甩衣袖,人已經在門外。幾個公子的家人也被塗管家領去休息。只有袁汝軒莫明其妙呆在原處,不明白郭棲梧話裡的意思。
倒是葉笑的眼皮跳了幾下,若無其事的走到袁汝軒身邊:“袁莊主,我出的主意怎樣?接下來,就看武林盟會不會象我們預料的那樣,殺人滅口?”
袁汝軒怔怔搖頭:“不知道……可是今日的情形,對方根本就是有恃無恐,一點都沒有要跟春順撇清的意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暮色漸漸濃了,帥歌十分認真的炮製碧落花。葉笑在門口張望了數百次之後,終於失了耐心:“這個老二!好好的跑到哪裡去了?我已經幫他洗清冤屈了……”
帥歌哦了一聲:“老二是不是就是那個跟你們在一起的駱公子?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今天一大早來這裡的路上,我還遇見了他……他還讓我給你帶話,怕是不能回來了……”
葉笑一呆,心臟忽地一提,堵在嗓子眼再也不肯下來:“你……他去哪裡了?”
帥歌手下不停,淡淡道:“好像昨夜去了一趟武林盟的駐地……”
葉笑忍不住叫道:“他去那裡幹什麼?不要命了!”
帥歌繼續淡笑:“葉姑娘這麼聰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