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的毒怕不是這麼簡單能夠解得了!”胖郎中擰著稀疏的幾綹鬍子不確定道……
“切了它!應該能夠保住命,我猜……”
“死馬當活馬醫。切了這個手指頭。”
跑了好幾家醫館,都沒什麼實質性進展。葉笑不停地鼓勵自己不要放棄。終於又打聽到一家,帶著駱輕城走了進去。是家挺小的門面,毫不起眼的躲在小巷某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門上的匾額幾個大字,張神醫醫館。一個頗為年輕氣盛的郎中當門而坐,見到二人抬起頭來。
“……張先生,是不是隻能切掉這個手指頭?”葉笑硬著頭皮將事情帶的來龍去脈說明,心底有些暗暗的絕望。
那人哦了一聲道“我家先生出門診病,不在家……我只是張神醫的徒弟,還沒有滿師……不過,我倒是知道,不必切掉手指……”說著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扔了過來,“這個藥水拿過去塗塗就好了!”
葉笑大喜過望:“塗塗這個藥水毒就會解了?”
自信滿滿的小徒弟大聲道:“不是,塗塗這個藥水手指頭就會自動掉了……”
……
天色終於暗了,幾乎跑遍了周遭小鎮的兩人筋疲力盡下了馬車,住進了客棧。葉笑難過地將頭埋進臂彎,連話都不願意再說。
駱輕城拔出匕首,伸出指頭比劃了一下,心底有些慘然。浮生若夢,他自小知道自己所擔負的仇恨與責任,二十年如一日的勤奮,練武習文,從未懈怠。總以為天道酬勤,然而這麼些年的奔波幾乎毫無建樹。現在,連一個手指頭都要失去了,不知道,失去了這根寶貴的手指,他的武功會不會打一個很大的折扣?
“你……在想什麼?”葉笑內疚地看著駱輕城,“都是我愚蠢……不該去碰不認識的東西,我就是這個毛病,太好奇……”
駱輕城心裡一暖,轉身輕輕笑道:“我在後悔……”
“後悔……救我?”葉笑難過極了。
“後悔自己沒想清楚……早知道應該犧牲一個小指頭,小指沒有食指用處大。”駱輕城摸了一下葉笑的頭,奔忙了一天,頭髮亂蓬蓬的,長長的辮子也長出了毛刺,象一條蜈蚣。
葉笑感動的安慰他:“老二你放心,我會補償你的……”
駱輕城眼睛一亮:“補償?如何補償?”
“我會好好照顧你,每天做好吃的東西……”
駱輕城眼神愈發晶亮溫柔,幾乎要滴出水來,溢位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你不要擔心找不到媳婦,我會給你討一房漂亮的老婆,不會比袁美人差……我還會掙很多很多錢……給你……”
駱輕城心裡一涼,暗了灼亮的目光,聲音顯得無精打采:“算了。就你那燒飯的水平,就算我勉強能夠扛得住風騷入骨活了下來,也會被你的菜給吃死。”
葉笑立刻誠懇地改正錯誤:“沒關係。我會給你討一房美貌的大廚做老婆,燒的一手好菜……”
駱輕城聲音更冷:“不必,我怕吃的太多身材走形。”說罷舉起匕首,眼神驀然冷冽,一切終還是自己一廂情願。可自己何時這麼婆媽起來,當斷不斷,反遭其亂,為她舍了這一根手指,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心了。至於結局怎樣,豈是人力能夠控制的?
艱難的求生
葉笑忽地奪過匕首:“讓我來,我會很輕,我要記著這一幕,記著你對我的恩情……”
駱輕城苦笑一下,沒有跟她爭執。恩情……自己要的她始終不知,或者,只是假裝不知?
他伸出那根手指,橫下一條心:“來吧。別猶豫。我不會痛。”
葉笑咬了咬牙,硬了硬頭皮,再次低喝一聲,閉著眼砍了過去。只聽駱輕城一聲悶哼。葉笑不敢睜開眼,只是膽戰心驚問道:“是不是切掉了?”
駱輕城半天不響,葉笑有些詫異,睜開眼睛,隨即嗷的一聲大叫。手指頭還在,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竟然插在駱輕城的大腿根上。
“怎……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又害怕了一下?”葉笑有些蒙了,不知道是羞愧還是害怕。
駱輕城悲憤地抬頭:“我何時怕過?前次是故意逗你笑……明明是你自己眼神不好,笨手笨腳,你差點把我的……給切了……”
葉笑呆了一下,觀察了一下匕首的位置,明白他說的意思,訕訕道:“沒關係,那個切掉了也沒關係……”
“什麼?”駱輕城駭然抬起頭來,“你真的這樣想?要是切掉我就不能……尿尿了……”猶豫再三,終於還是選擇了溫和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