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想不到其他能幫助他恢復記憶的食物,也只能請他忍耐。
只是為何他該記的不記……楊意晴失落的想著。
他是不喜歡,蕭仲然又痛苦、又笨拙的吃了一口。
“我餵你好了。”她放下自己的碗筷,拿起他的,“嘴巴開啟。”
他考慮了一下,沒多大的掙扎,大方的享受她的服侍,看她認真的喂著他,魚的味道似乎也不那麼令人難以忍受。
“我知道只能用一隻手做事很不方便,你再忍耐個幾天,不要急。”她邊喂邊說。
他看了她一眼,怎樣看都是她幾較辛苦,“你帶來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嗎?”
“對,我不會干擾你的作息,如果你有不愉快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她再次重申。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他看她點頭,“你為什麼表現得就像個陌生人似的?”就像外頭請來的看護。
“你失去記憶了,如果我一直提起,對你來說並不公平。”她若是像以前那樣的相處方式,他一定會很不習慣,交往的事可以先擱著,重要的是,先把他的傷給養好。
“那你為何還要過來照顧我?”他的眸色轉深,不滿的問,只是對方渾然無所覺。
“我有責任。”更何況他是為了幫她買消夜才出車禍的,她該負起全責。
“那不是你的錯。”他沒想過她會這樣想。
“我有道義上的責任。”加上她又是女朋友的身份,怎麼可能放著他不理?
他一點也不想接受她這種“道義上的幫助”,他悶著氣想。
兩人用完餐後,她先忙著清洗碗盤,等從廚房走出,看到他正拿著藥包,她又急忙替他倒水,看他吞下藥丸才放心。
“你不用一直顧著我。”她的照顧可說是無微不至,只要他一個動作,她馬上就會有反應,搞得自己神經緊張。
“你不用想那些,專心養傷就是了。”她從客房拿出一本冊子,坐到他身旁,“這是以前的畢業紀念冊,看能不能讓你想起什麼。”她替他翻到自己班上那一頁,拿給他。
他看到以前的照片,指腹摸著平滑的紙面,眼神也漸漸的放柔。
“你以前就坐在這裡,我坐在你隔壁。”她挨著他,指著冊子上的相片,“這是我和你唯一一張的合照。”
照片上的她笑眯了眼,手比著V字型的勝利手勢;蕭仲然則是大手按著她的頭,嘴角輕揚,甚是好看。
蕭仲然不太喜歡照相,一次同學在替她拍照時,他心血來潮的主動入鏡,才留下這張合照,事後她認真的說“兩人應該要分開一點,同學比較好收藏”,還惹得他發了一頓脾氣。
“你以前看起來很笨。”他看著她的畢業照取笑道。
“我以前是真的很苯。”她不以為意的笑了,“你那時老愛兇我。”而她都莫名其妙的接收他的怒氣。
“只對你嗎?”他不解的問。
“好像是這樣。”她想了一下,用力的點頭。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那你有沒有一點點的印象?”她小心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沒有。”
“沒關係,你不用急。”她將冊子收好,“你該洗澡休息了。”
“嗯。”他緩緩的站起來,要走回房間。
“我幫你。”她挽起袖子,跟在他後面,怕他忽然一個頭暈而跌倒或摔傷,寸步不離的護著。
“你要幫我?”他詫異的停下腳步看她。
“你現在不方便。”她認真的說:“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用布蒙著眼。”
她差點忘了他很害羞這一點,雖然失憶了,但個性上應該不會有什麼改變,她是該想到才對。
“你確定?”看她堅定的點頭,這女人還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大膽,“那你幫吧!”
她都不害臊了,他又有什麼好計較,“你不用蒙著眼。”
“真的不用嗎?”看他點頭,她又口頭做出保證,“我不會亂看的,你等我一下,不要亂動。”
她跑到他的房間,翻出他的衣物,臉不紅、氣不喘的挑了條內褲。
看他已經走進浴室,她也跟著進去,忍不住叨唸道:“不是要你等我,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自從他受傷後,她變得更容易大驚小怪;他翻了個白眼,左手開始解開衣釦。
楊意晴見狀,怕他太辛苦,飛快的幫他解開,然後小心的幫他褪去襯衫,看見他結實的體魄,不由得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