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如何?”
月黑風高殺人夜,黑夜裡的八八兒像是一個幽靈,輕飄飄的沒有一絲兒重量,快得我似乎也趕不上,烏喬和我乘風緊跟在後。
要殺得物件是一個修煉有成的神漢,八八兒一再囑咐我:“這人實力雖然不濟,可是身邊有狐黃二仙守護,若是不能一擊而中,勢必要引動狐黃二仙,他們人多勢眾,不好對付。”
我聽了笑道:“狐黃二仙,旁門左道,不妨事的,我很奇怪,神棍一般低調,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是得罪了誰,居然有本事請到你來殺人。”
八八兒說道:“得罪了誰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這李二狗,在延慶一帶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得罪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仇家吧,北方的堂口又多,他這樣高調的行事總要得罪人的。”
到了目的地,我對小妖說道:“呆回你在天空中藏著,見有人逃走就給我攔著,不要放跑一個”。又吩咐烏喬道:“你跟我下去。”
李二狗落腳的地方在齊化門的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午夜時分,我給八八兒使了個隱身咒,悄無聲息的往裡面走去,八八兒的黑巫術走得是奇詭的路子,施展起來,看著比小妖更像個鬼,客棧掌櫃的還在算帳,見一陣風吹開了門,不覺嘟囔道:“起風了嘛?”走出來要去關門,烏喬輕巧掠過他的身邊,湊到掌櫃的所在的油燈前,輕輕吹了口氣,寬敞的大堂頓時綠油油的,驚得掌櫃的大聲喝問:“誰?”
我怕她搗亂,一把撈住了她的胳膊,今晚是行動對八八兒來說無比重要,怎麼能要她來破壞,掌櫃的雙眼轉動,似乎覺察到了客棧裡來了人,點了香在觀音像前祭拜,有了佛像在,他的膽氣似乎壯了許多,雙眼驚疑不定的打量空曠的酒樓,我對烏喬點了點頭,烏喬得了令,伸出了手指,在掌櫃的眼前略一擺動,片刻間,掌櫃的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幾人相視一笑,八八兒早就踩好了點,熟練的帶了我們摸到了一間客房,幾人的腳步都沒有沾地,唯恐驚動了那人,八八兒略一推門,發現門從裡面反鎖著,側耳傾聽,房裡發出沉睡的鼾聲,八八兒的左手往門板輕輕一拍,震碎了門鍤,不帶一絲風聲,推開了房門,翻身滾了進去。
就在他滾進去的霎那,我瞬間有警,揮手要把八八兒拉回來,可惜他的身法如電,縱然我眼睛能見,可是手卻跟不上趟,仗著隱身咒尚在,也閃了進去。
耳中傳來幾聲悶哼,竟是八八兒的聲音,陌生得環境,八八兒的眼睛在黑夜裡不能看見,我先是不管不顧把一張白色紙片甩在牆上,立時變成了一輪明月,照得整個房裡通明,一個四十多面目猥瑣的男人正在神壇邊上端坐,口裡唸唸有詞。
八八兒身形早已顯露,莫名其妙的對著空中衝撞,身後雖然鬼哭神嚎,可是他卻不敢回頭。嘴角滲出了鮮血,只聽見那個男子嘴裡陰森森說道:“夜半三更,鬼鬼祟祟,非奸即盜,相好的,來了就別走了。”
他每說一句,八八兒面前的就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發出一聲慘叫,慘厲的撲了過來,那人詭異的笑道:“滅你頂門命燈,收你三魂。”
眼見著八八兒頭頂一暗,果然被滅了頂門的那盞燈,一陣狂風驚喜地就從他頭頂湧進去,不料八八兒一拍後腦,神光耀出,狂風急忙回頭,卻哪裡趕得上光的速度,被神光一照,頓時煙消雲散。
男人狠戾吼道:“川堂報馬何在?還不快與我拿下那人。”
又是一陣疾風吹來,男人又說:“滅你肩燈,奪你七魄。”左右兩條虛影尖叫著撲上了八八兒的肩頭,八八兒雙肩抖動,雙手生出兩團神光,護在了上下,忽而周身大放光明,這神棍所謂的仙家不過是些不成氣候的妖鬼,哪敢輕觸其鋒。只是圍著八八兒哭鬧不休。
我見八八兒並不善於驅邪逐鬼,朗聲笑了,說道:“哭得實在煩人,都給我回去吧。”說話間跺腳開啟了地府的通道,群鬼閃避不及,一齊被通道吸了進去。本來端坐的男人霍然起身,說道:“好啊,咱們是結下了仇了,你居然把我堂口裡的清風全都帶到地府去了。”
我呵呵笑道:“白痴,大半夜前來咱們原本就不是和你做朋友的。”
八八兒不想糾纏,從懷裡取出了魂刀,遠遠的對著那男人輕輕揮了兩揮,誰知道那男人頭頂生出一朵黑氣,把魂刀的詛咒盡數擋了下來。“
男人惱了,喝道:“十八路大姓,給我出來,今天剁了這幾個人,我給你們連上一年的全供。”
話音落了,空氣中忽然一陣扭動,蹦出來一群稀奇古怪的物事,有磨盤大的壁虎,有手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