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吹罷,藍靈早已陶醉其中,良久,雙眼迷離地問道:“可有與之相配的詞?”
王陽明看著身材姣好,面容秀麗的藍靈,聯想到此時此景,脫口唸到:“寒蟬悽切,對長亭晚。。。。。。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待王陽明一首詞唸完,藍靈早已哭得淚流滿面,禁不住長長一嘆,哽咽著說道:“靈兒願為明郎跳一支舞。”
感受著來自藍靈心靈深處濃濃的愛意,聽著她發自肺腑呼喊聲,王陽明真真覺得此刻自己就是藍靈的明郎,藍靈就是自己心愛的靈兒。王陽明眼眶溼潤,用力點了點頭。
自從王陽明十個月前離開侏儒村落,藍靈就開始了十個月漫長的相思之苦,為了打發這煩人的愁情,藍靈便試著全身心地去學習舞蹈,而此刻她所跳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她自己編導,都是為她的明郎而跳,因為她知道他喜歡。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藍靈嗚嗚唸叨著這首她以前在人類那裡聽到過的《聲聲慢》,無論是詞的內容還是這說話的語氣,都讓旁人疼惜萬千。
但是王陽明沒有動,他怕一動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他怕剋制不住自己的慾念,他更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舞罷,詞盡,藍靈早已哭得淚流滿面,王陽明也抑制不住地流下了英雄淚。
這一夜接下去的時間裡,兩人緊緊地坐在一起,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有天上之星辰與山間之明月在為他們默默傳達著彼此的情意。
當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王陽明身上時,他知道自己就快離開了,於是他俯身輕輕吻了一下藍靈的臉龐。藍靈從沉睡中驚醒,陡然發現昨夜一不小心就靠著王陽明的手睡著了,一下子就變的滿臉羞紅。
“我該準備離去了。”王陽明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嗯。”藍靈默默點了點頭,首先站了起來。
雖然不能在一起了,但是還有什麼比兩情相悅更讓人高興和欣慰呢,更何況昨晚的一宿廝守,對並不奢求更多的他們也已經很滿足。
當最後王陽明四人站在侏儒村落入口,揮手道別要離去時,好不容易忍耐了許久的藍靈還是哭了出來。
王陽明把昨晚那隻綠竹笛拿出來放到了藍靈兩隻小手上,說道:“這笛子你留著做個紀念吧。”
藍靈用力拿起笛子,看了看,隨即也從懷中拿出一塊彩色的小石頭,隨同送行的侏儒們臉色一下子刷白,驚愕不已。
“這塊三生石送給你,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就可以看到我跳舞的樣子了。”藍靈認真的相告道。
王陽明看也不看就把三生石藏進了溫暖的胸懷中,用力一握藍靈的小手,猛一咬牙,就毅然轉身而去,再也不回頭看上一眼。他不知道,這三生石對於侏儒部落的女性侏儒有多麼重要,一旦把它給了某一位男性,就表明了她們非此人不嫁的決心,會像磐石般永不轉移。
三人當然也能感受到離別的傷情,特別是秦可卿,作為一個女生,她非常瞭解藍靈的心情,只是這一切,王陽明無能為力,她自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幾日,王陽明四人就來到了當初二十個同學彼此分道揚鑣的地方,看著依舊刻在巨大山石上的“神農架”三字,筆力依然遒勁,可是物是人非,當初的二十人,只剩下了今日的四人,怎能不叫人傷感,叫人落淚。
四人黯然神傷了一會後,便接著繼續上路,愁情退去,隨之而來的是歸心似箭的思情,四人不自覺中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四人回到武當學院時已是午後,全校的師生聽說進山尋寶的人回來了,紛紛跑了出來,爭相來到校門口目睹王者歸來的風采。
然而短暫的高興和羨慕過後,是長久的悲痛和沉思,武當學院成立百年來,何曾出現過一下子死去十六個學員的事件,而且這十六個都至少是高階道士級的高材生,不久就要舉行的三院大賽,很大程度上都要依靠於他們的努力和奮鬥,而且他們都不在了。
還是久經考驗的院長玉玄真人第一個說了話:“人死不能復生,你們能活著回來我們就該為你們感到高興,更何況你們還成功地得到了萬年彩蓮。”
院長這話一說,所有人就從沉寂中醒了過來,一起用力鼓起了掌,無論死去多少人,王陽明四人都註定是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