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訕然。
“你這自以為是的態度,跟你的師父是一樣的。”那鳥兒怪笑一聲,“自從上次**之後,再次醒來之時,我就莫名其妙到達了鎖魂淵,連你都知道鎖魂淵只有冤魂,沒有兇獸,那麼兇獸為什麼會在裡面?我只是想要出來,我有錯麼?”
“可你也不應該利用別人的身體出來,烈揚何辜?”說到這裡,秦沐的情緒有些激憤,腦中靈光一現,似乎是想到什麼似的,後面一句話,別說那怪鳥,就連門口那於修和趴在怪鳥胸口的嬰兒都覺得莫名其妙,因為秦沐說:“那些天真善良,活潑可愛的稚童何辜?要因為你那樣慘死和命喪黃泉?”
“你說這話我就不懂了,”那鳥兒撫摸著手中的孩童:“我怎麼對不起他們了?從頭到尾我有做什麼呢?”
“本來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那成千上萬的嬰靈會以同樣的方式慘死,成群結隊的在醫院等待超度,為什麼他們身上會有濃重的怨氣,後來有了殉葬,我更加想不明白,這些嬰靈,不留在失去生命的地方伺機報仇,卻出現在醫院?完全不合情理,”秦沐說此話的時候頗為激憤,指著那怪鳥說道:“直到剛剛靈光一現,我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醫院。”
“你這麼多想不明白,又何以要賴我了?只不過巧合遇上幾個和他們一樣的孩子罷了,或許人家是在醫院就已經斷了氣,所以停留在那裡呢?秦大夫,你說這些話之前,有沒有好好的思慮一番?”怪鳥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手中的嬰兒。
“是麼?我開始的時候也不明白,可是當你出現在這個房間後,我就漸漸的明白了……”秦沐指著那怪鳥,臉色瞬間詭異起來:“難道你沒看見,跟著你的萬千嬰靈麼?”
秦沐手中的判官筆在半空中一揮,整個房間已經變色,房間內變得更加的昏暗,天花板上的燈已經變成了黯淡的黃色,彷彿隨時都可能熄滅,整個房間內,地板上,牆壁上,茶几上,沙發前,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嬰兒,他們統一的只有半個腦袋,裸露著腦子,小小的肚皮上還有黑色的線頭,胡亂的縫在上面,有的是聾拉著肚皮,有的是完全敞開,看得清裡面空空蕩蕩的腹部,以及暗紅色的血塊。
他們旁若無人的在地上,或者牆壁上和傢俱上快樂的玩耍著,時不時的發出一聲笑聲。
從烈揚第一次出現在秦沐的視線中,秦沐就在窗戶上看到了鬼臉嬰兒,窗臺上甚至還有一個塑膠袋所包著的小嬰兒的屍體,再到醫院走廊上建立起鬼打牆,只求秦沐超度的成千上萬的嬰靈,最後到這烈揚出現之時,房間裡慢慢聚集起的嬰靈。
秦沐早就該想到,這些嬰靈始終是跟著烈揚的,嬰靈會執著的跟著一個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是殺害他們的兇手。大抵有仇怨的鬼魂皆是如此,執著的跟著兇手,等待對方虛弱之時,再伺機而動。
縱使那鳥兒說自己是兇獸,看到這幅場面,忍不住倒退一步,驚得將手中的嬰兒摔在了地上……
150 惱羞成怒
怪鳥手中的嬰兒“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並且四分五裂,兩隻胳膊都掉落了下來,手肘上的肉已經裂開,那是活生生的摔裂的。
這嬰兒的身體先前一直泡在血水當中,又是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本來味道也就奇怪,更是強行附體,就連秦沐之前與這小傢伙握手的時候,都輕拿輕放,生怕將小傢伙給握壞了。此番怪鳥這麼一丟,那嬰兒的身上便裂了,趴在地上,發出悽慘的哭聲。
“哭什麼!”怪鳥九個頭齊鳴一聲,一爪子踩在嬰兒的身上,活生生的踩斷了那嬰兒的腦袋,嬰兒的哭聲一停,隨後再次響起,更勝從前。
怪鳥乾脆踩爆了嬰兒的腦袋。
紫紅色的小腦袋如同豆腐一般,被那怪鳥的勾爪所捏爛,嬰兒的眼睛從那勾爪的指縫中,同那些紫紅色的爛肉一併,擠了出來,掉在地上,從地上死死的盯著上面的怪鳥,一股濃烈的黑氣從那嬰兒的身體裡迸發出來,一個面帶戚色,嚎啕大哭的嬰兒從那身體裡飄了出來。
整個房間的嬰靈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死死的盯住中央的九頭鳥,一股宛若實質的怨氣,在房間周圍的嬰靈中,逐漸彌散開來,與那深淵怨氣竟然能分庭抗禮,在房間內爭奪著地盤。
那怪鳥一不做二不休,其中一個腦袋沖天尖叫一聲,巨大的翅膀伸展開來,朝半空中嬰兒的靈魂籠罩過去。
秦沐也堪堪出手,判官筆化作一道利劍,朝著那怪鳥的羽翼就射了過去,那怪鳥其中一個腦袋,噴出狂風,吹得秦沐不得不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