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總不能老讓人家滿屋子晃盪吧,雖說隔壁兩家都已經搬走……若是嚇著了街坊鄰居,可就不好了。”秦沐淡淡的說道,彷彿在說著一件普通的事情一般。
小白領命,堂口,便是出馬仙設立的,以供奉出馬仙為主,而秦沐設立的臨時堂口,估計是想著給百十條魂魄先安頓了,等身體好了,再進行超度。
“那牌位上寫什麼呢?”出馬仙在小白還不足百歲的時候,聽同山洞的花尾巴狐狸說過,出馬仙,主要來源於東北民間傳說,也就是從事出馬職業的仙家。
出馬,也叫看香,出堂,是繼承上古薩滿文化的傳承,然後在我國北方地區發揚成一種巫文化。
而那花尾巴狐狸,以其兩百多年的修為,成為附近的一戶人家的出馬仙,有人供奉,過得實在是逍遙,至少比他們這些還不足百歲的妖怪,成日裡偷吃人家的雞鴨,要來的滋潤多了。
具體怎麼設堂,小白也聽過那花尾巴狐狸提過,工序上大概明白,只是不知道,這設立出來的堂口,跟正兒八經的出馬仙,相較如何?
“隨意……”秦沐壓根不在乎這些,可說完看見小白皺著的包子臉,笑了:“就寫,‘司空府老宅百十條魂魄’就行了,反正也只是個臨時的,等身體好一點,我便去超度。”
小白認真應下。
司空露看著滿房笑靨如花的人,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手指蜷曲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知道,秦沐一直是對這樣的婚姻不甚滿意的,可她卻一出生開始,就受到的是這樣的教育,父輩們的約定,她是斷不敢違背的。
秦沐看出了她的窘迫,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人,話到了嘴邊便說不出來,看著司空露那張魅惑人心的臉,秦沐的嘴徒勞的張了張,道:“司空小姐,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秦沐還沒說完,他剩下的半句話就給嗆回去了,因為司空露已經喜笑顏開的撲了上去,速度之快和陡然,連身旁的小白都沒時間做反應。
“我就知道,秦先生不會是那種人的,只是我們之間還存在著某種契合,所以,先從朋友做起,以後……就是……”司空露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臉紅了一大片。
小白很是疑惑:“沐沐,她的臉怎麼這樣紅?”
秦沐不著痕跡的推開司空露,佯裝著不舒服咳嗽幾聲,絲毫不理會這已經沉溺在自己幻想中的少女,卻是想著重華硬塞給自己這麼個未婚妻是什麼意思。
五弊三缺,重華犯的正好是美色,所以他孤獨一生,沒有配偶,只得收養了秦沐,作為自己的徒弟,以繼承其衣缽。
但是,秦沐犯的卻不是這個,最起碼秦沐可以做到一生有個伴陪伴,不像老頭子那樣孤苦無依,可最起碼秦沐現在沒有娶妻的意思,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這位司空家的大小姐表明心跡,可惜人家就是聽不懂,現在,都已經幻想到以後的孩子應該叫啥名了。
初次見司空露的時候,可沒發現她是這樣的女子啊,秦沐無奈的揉著太陽穴,人不可貌相。
104 興師問罪
秦沐想著,許是司空文徵的歸來,讓這個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的大小姐,變了模樣,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之前那副冷美人的模樣,都是偽裝。
強行跟司空露解釋,對方又聽不進去,再說了秦沐對於那種哭哭啼啼個沒完沒了的人,也是頗為頭疼,若是這樣能換得對方喜笑顏開,那就先這樣拖著,久了,司空露也就會明白。
這麼想著,也就不再理會,一旁獨自幻想著的司空露了,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關於嬰屍,古永怎麼說?”
於修和秦沐的目光都落及趙老實身上,憨厚的東北爺們兒撓了撓頭,道:“那嬰兒是不足月的嬰兒,死去也有三四個月了,屍體的內臟被人為的全部掏空,天靈蓋是開啟的,頭蓋骨不知所蹤。這一切都屬於人為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頭蓋骨被拿開以後,腦子卻還在。”
秦沐給那趙老實氣樂了,道:“那麼你憑什麼認為頭蓋骨被拿走了以後,腦子還在屬於正常?”
趙老實一聽秦沐說及此事,臉上顯得有些古怪,說不上來,嘗試開口卻又閉上嘴巴,像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秦沐大感奇怪,這趙老實一向為人直爽,可如今又是怎麼了?
“這件事由我來解釋吧,趙老實畢竟年紀輕。”於修從花架上下來,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紙,隨便抹著手上的灰。
秦沐聽得上上下下打量了趙老實一眼,這人高馬大的還年紀輕。心下也很好奇,於修所說的年紀輕,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