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為了什麼?關於那殉葬,僅找出了一杯殉葬就是一個嬰兒,想著那些為了消滅鬼車而犧牲掉自己,讓自己完全消失的嬰兒們,於修不禁握緊了拳頭。
因為對面那些人,很可能都是殺害這些孩子的兇手!
他們殺害孩子做什麼?殉葬,若只是從養生的角度出發,他們也確實做到了,只是烈揚的話猶在耳旁,那些所謂“年輕十年”的殉葬,實質上是燃燒人一生的壽命,所換來的一時榮華,7天以後,他們都得死……
許是感覺到了於修身上所帶有的寒氣是越來越重,秦沐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手背,於修抬起頭,對上秦大夫清澈的眼眸,緊握的拳頭突然鬆開,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卻是很相信眼前的人。
秦沐與於修對視一眼,接著做出一副很是疑惑的表情,道:“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你是看上了我哪點呢?我們剛剛還交過手的。”
“哈哈哈……”那道士聞言卻哈哈大笑起來,大波lang卷的頭髮在肩膀上一顫一顫,顯得有些妖媚:“不知巫祝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你的能力我很看中,若是跟我們合作,我們將共享永恆的利益,這是共贏,不是麼?”
秦沐暗自撇撇嘴,什麼“看中了能力”,非得一上來讓自己胖揍一頓就老實了?剛才那股倨傲勁上哪去了?
162 指點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著,秦沐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好像更多的是被道士“看中”之後的誠惶誠恐:“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力能入您的法眼。”
不知不覺中連稱呼都變了,於修沉住氣,若不是之前秦沐給他一個信服的眼神,恐怕此時他都想出手製伏秦沐了。
迅速的與於大夫和趙老實對視一眼,於修暗暗的做了一個手勢,兩人便收回了臉上的不解和愕然,眼觀鼻,鼻觀心,裝木頭人。
看來如今怎麼從這個鬼地方脫身,或者找到殺害那些孩子的真兇,只能跟著秦沐走了,於修想著秦沐剛才那清澈的眼神,裡面沒有一絲雜質,這樣的人,應該是可信的。
即便是在天大的利益面前。
“是貧道一時眼拙,委屈了巫祝。”那道士臉皮倒是挺厚,一句話輕飄飄的,就掩蓋住了一切。
“也是,人一生當中怎麼會沒有眼拙的時候,只是我對於那個‘永恆的利益’不是很理解,希望……”
秦沐頓了一下,像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像是小心翼翼的斟酌了幾番,這才道:“希望道友能認真指點一下。”
“好說好說。”那道士一拱手,道:“貧道姓宋,單名一個玉字。為表誠意,巫祝可否透露一下自己的名字?”
“於修。”秦沐面色不改,輕輕的道。
於修突然被點名很是不解,不過沒有出聲詢問,只是看了一眼秦沐,他的性子不像趙老實,若是趙老實,早就驚撥出聲了。
“巫祝真是好名字,於巫祝……”那道士卻直接理解是秦沐的名字,於修有些愕然的看了秦沐一眼,遂即倒是明白了幾分。
沒有了先前的倨傲,那道士反而婆婆媽媽起來,羅嗦了老半天,秦沐聽得滿心的不耐煩,偏偏面上還要做出相當感興趣的樣子,當真是辛苦。
姓宋名玉,宋玉?這白麵道士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秦沐仔細看看,也就是白點,臉兒可真不咋地。
看著兩人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到後來握手言和,東南西北胡扯海吹,兩人甚至還手牽手坐到沙發上促膝談心。
於修他們三個同那胖子面面相覷,只覺得這世道變得太快,一時間跟不上思路。
“仙師……這……我們是奉了堂主的命令,來……”那胖子打斷道士的滔滔不絕,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那宋玉一愣,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在於修他們三個的臉上停留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問秦沐道:“不知先前在這裡陪著於大哥的那位小姐去哪裡了?”
神侃了快一個小時,“於修”的地位,儼然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巫祝,迅速上升至“於大哥”,宋玉這個自戀的道士對秦沐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直讓秦沐覺得這廝有受虐的傾向。
秦沐一愣,沒想到這宋玉竟然會問到烈揚,便道:“我也不知道。”便垂下眼瞼,對於烈揚的事情,秦沐不想過多的去置喙什麼,倒是於大夫,有些怕他在這個時候發神經。
不過也是奇怪,若非他們知道烈揚可以化作鬼車,否則,怎會對一個無關緊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