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砍刀,唰唰對著地表半砍半砸著。
這次地表露出了真面目,在大片碎土爛泥落下去後,我發現這是個凹坑,尤其凹坑中還長著一隻古怪的老藤。
這老藤死了很久,都乾枯的不成樣子,但看它粗大的枝幹我能感受到,這藤年歲可不小。
尤其值得一說的是,這老藤的根狠狠紮在凹坑正中心處,可在根上卻分出了十幾只藤幹,這些藤幹又都四下散去,貼著坑壁旋轉的長起來,它們相互攀比一直長到凹坑頂簷,又四下穿插著在凹坑上方結了一張木網。
之所以這凹坑乍看之下跟地面沒什麼兩樣也都拜古藤的功勞,它結的木網擋住了碎土也留了住淤泥,久而久之下,凹坑成了一個偽裝極好的陷阱。
在印象裡我還沒見到什麼藤能有這種長法,聯絡著紅土,我猜測道,“老巴,這古藤是不是從大峽谷來的?”
巴圖嗯了一聲,而且他一點憐惜的意思都沒有,拿砍刀對著古藤唰唰的砍上了,片刻後就把把木網銷燬的乾乾淨淨。
我沒攔著巴圖,打心裡還讚揚他這麼做,畢竟在我看來,這陷阱還是大大方方露在我面前比較好,至少看上去敞亮。
趁空我也目測了這坑的大小,從我這邊到對面差不多有三米半的距離,換句話說,我和巴圖想過這坑,至少要助跑跳過去才行。
但這難不倒我倆,尤其三米半距離要是跑著來跳的話也不怎麼困難。
我倆先把揹包、砍刀這類的東西都一股腦丟到對面,接著各自退後幾步,跑著越過這坑。
或許是這幾年缺少鍛鍊,我跳這三米半距離稍有些勉強,不像巴圖腿上跟長著彈簧似的。
我落地後還稍微喘了幾口粗氣。為了給我調息的時間,巴圖也沒急著走,反倒蹲在地上冷冷打量著這坑。
趁空我好奇問他,“老巴,怎麼給我感覺你對這坑很有興趣呢?難不成想下去玩玩再上來?”
巴圖搖搖頭反問我,“建軍,我在想一個問題,這坑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誰有意為之的?”
被他一說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甚至瞧著這坑當不當正不正的擋在關鍵地方,總讓我有種外人不得入內的感覺。
我說了自己的看法,“這洞裡莫不成還有其他寶貝,這坑就是防著外人進來盜寶的?”
巴圖跟我看法相反,他扭頭望著裡洞冷冷說,“我倒是覺得這洞裡不僅沒寶,還極有可能有兇狠的東西存在,這坑不是防人,而是防這動物跑出去的。”
我害怕了,甚至還擺手打斷巴圖話,“老巴,你別瞎猜嚇我,咱們去裡面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巴圖嘿嘿笑了,閉口不言。我倆休整後又向裡面進發。
雖說我試圖逃避洞裡有怪物的可能,但看著接下來路上不時出現的禽類骸骨,覺得巴圖猜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剛進山洞時,我一直急著捉金蟾,甚至還迫切的等著金蟾出現,可經歷了這麼多怪異與危險後,我連個金蟾影子都沒見到。現在倒是好,我心思全都落在怪物身上時,金蟾倒主動出現了。
伴隨著呱呱幾聲,這三腿蛤蟆懶洋洋的從拐角處爬了出來。
我看的一喜正要提著鐵錐去戳它,巴圖卻一把拉住了我,又比劃下手拿的鐵簧彈弓。
我明白他的意思,甚至還出口讚了他一句,心說有這彈弓的威力鎮著,金蛤蟆有難了。
巴圖也沒耽誤,上了鉛彈拉滿彈弓對著金蛤蟆就射開了。
我可是親眼所見,一顆鉛彈能把一隻妖蛛的肚子給射爆,而這金蛤蟆也是肉做的,捱了鉛彈肯定不死也傷。
巴圖一連發了五個鉛彈,而且射的還挺有準頭,但邪門的是,每當他發射鉛彈時,金蛤蟆就像預感到什麼似的快速往旁邊一避,有驚無險的躲過一劫。
我服了這金蛤蟆,甚至打心裡覺得,它之所裡眼光這麼準弄不好還跟通靈有關。
巴圖也打出脾氣來了,跟我說聲掩護他,之後就大踏步向金蛤蟆靠近。
金蛤蟆還是拿出一副悠閒架勢,沒被我倆嚇跑。
巴圖嘿嘿笑了,這次從包裡抓出一把鉛彈都裝在彈弓之上,接著他全力拉著彈弓把這些鉛彈全都“喂”給了金蛤蟆。
這次是散彈,金蛤蟆還想躲,但它根本躲不開。
啪啪的悶響聲從它身上響起,雖說它有幸沒被打死,但也受傷不輕。
我覺得是時候結束它這妖孽的生命了,提著鐵錐大步向它走去。
我的想法是一錐下去戳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