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狗低叫一聲,急忙低下了頭。雖說砍刀沒把它狗頭斬下來,但卻險之又險的貼著它頭頂飛過,削倒好一大片狗毛,讓這妖狗瞬間變成禿頂。
我頭次發現狗禿頂比人禿頂要奇葩得多,畢竟人身上沒毛,禿了頂不是特明顯,而狗就不一樣了,禿頂後跟渾身狗毛一對比,顯得不倫不類。
我知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而那妖狗也知道我在笑什麼,尤其它還懂的害羞,站起身子後急忙揚起腦袋,不讓我看它和尚一般的禿瓢兒。
這期間我發現了一個規律,妖狗急著躲避砍刀時,本向我們奔來的那股黃煙突然一頓,而在黃狗回過神盯它看時,它又繼續飄起來。
我大膽猜測道,“老巴,這妖狗都有道行了,它連黃煙都能控制。”
巴圖冷冷打量著黃煙,點頭贊同我的觀點,隨後他又要過我的砍刀,對準妖狗再次掄了出去。
這次巴圖留個暗手,他掄出砍刀後就急忙掏出彈弓子,也不在意力道大小,玩命的用鉛彈對著妖狗猛射。
妖狗被逼得一時間亂躥,而那股黃氣也停頓在原地,最後噗的一聲四下散開。
我叫了一聲好,心也落了底,只是望著遠處的砍刀,我心說巴圖為破黃氣,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尤其我倆的武器都貢獻出去了。
但巴圖沒我這麼悲觀,他退到我身邊一拍我肩膀說道,“建軍,別這麼小家子氣,走,跟我逃。”
我心說這也就是巴圖,自己還從沒瞧過別人逃跑能逃的這麼理直氣壯,而且我猜測,老巴這逃法絕不是真逃,他一定又要使用小伎倆。
我也不耽誤,隨著巴圖原路逃起來。巴圖一邊逃還一邊對著妖狗擺手,嘴裡連說,“笨狗,過來。”
妖狗當然聽不懂我們的話,但它能看懂巴圖的手勢,它汪汪叫著,又帶著金蟾追起我們來。
我發現它倆絕對是哥們的交情,金蟾爬到妖狗頭頂後就四腳八叉的趴著,試圖用自己的身子替妖狗遮醜。
我們一直逃到古藤凹坑處,巴圖望著身後不遠處的妖狗,嘿嘿笑了一聲對我擺手,“建軍,交代給你個任務,咱們跳過去後,你就負責挑釁,我則趁空用彈弓子射它們,要是能把它倆引到坑裡最好,實在不行咱們就再佔點便宜。”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巴圖的話,心說咱倆何止佔了一點便宜,那金蛤蟆都快被你打成漏壺了,那妖狗更是被你強制出家當了和尚,這便宜還不算大?
可我想歸想,腳下沒耽誤,助跑幾步對著坑對面跳了過去。
我本來沒太擔心,以為自己這一跳穩過,可問題出在金蟾身上。
它看我倆要逃突然間又用起通靈術來,我在起跳瞬間腦袋一熱,衝勁就沒全施展出來,而且我人還沒到坑最上方時,身子就開始往下沉。
我心裡急了,心說虧得自己剛才還笑話妖狗禿頂呢,這次自己出個大丑保準被它笑回去。尤其在它眼中,自己肯定是積極的一蹦,接著就瀟灑的進了坑。
可我人在空中壓根就對自己的身子做不了主,乾著急卻很無奈。
巴圖和我是一同起跳的,這時他對我施加了援手。
也說他這強悍勁,看我力竭他強橫的一扭腰板伸手對我後脖領子抓去,還大喝一聲走。
我被他一帶,整個人有驚無險的飛到對面,只是巴圖是雙腿著地,而我卻跟個飛機似的,靠肚皮降落。
雖說這一弄讓肚子很疼,但我也顧不上這麼多,咒罵一聲掙扎爬起來,不忘使命的對這兩個妖挑釁上了。
我知道這倆妖聽不懂我說話,所以真想要撩撥起它倆的怒火,我的肢體語言很關鍵,但挑釁這動作,光是像啞巴般的不動嘴只動手,我又覺得不太過癮。
我一邊做著各種怪動作,一邊嘴裡胡亂的瞎嘀咕起來,反正笨狗傻狗熊蛋狗,臭蛤蟆懶蛤蟆瘸蛤蟆的罵了一通。
剛開始這一狗一蛙被我撩撥的沒少上火,它倆站在坑對面狗叫蛙鳴的跟我對罵,可巴圖一拿出武器來,它倆就老實了許多,警惕的注視著巴圖一舉一動。
我一看臨時沒自己什麼事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起來,而且剛才這麼一折騰我還熱了,我也不在乎丟人不丟人,把鞋脫下來當扇子扇風。
這期間巴圖又開始攻擊上來,隔遠用鐵簧彈弓招呼它倆。
我不知道這倆妖被什麼意念支撐著,反正它倆捱打也不逃,只是拼命的躲避著。
巴圖打得癮頭挺足,最後都一把一把的從揹包裡拿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