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斧頭了,但你能給我麼?
正當我又四下劃拉時,巴圖對我喊了句,“建軍,接‘尚方寶劍’。”
我聽著尚方寶劍的名詞眼睛一亮,但當看清奔自己飛來的竟是一把菜刀時,又嚇得急忙往一旁躲了下。
巴圖丟菜刀的力道拿捏的很準,這刀不偏不正落在我原來位置前,我也不在乎這菜刀跟尚方寶劍有什麼聯絡,不猶豫握刀向一個窗戶奔去。
這窗戶的鐵護欄正被一個食鬼拼命的拽著,尤其它還拽得特別陶醉與忘我,光跑這幾步道我就發現它拽護欄還拽出規律了,三小拽之後必然再來一個大拽。
我唾了一口也不客氣,一刀對著它左手手背狠狠砍去。
我對自己蓄力而發的這刀很滿意,心說只要砍到了,別說它是人手,就算是鐵手我也能砍個菱角下來。
可我的想法被無情打滅了,在刀即將砍到的一剎那,食鬼竟跟有預感似的猛一縮手。
我這刀不僅沒砍到手,還重重砍到鐵護欄上,而且這一刀下去就把護欄砍斷一根。
我愣住了,心說這下可好,自己鬥敵壯舉沒成功反倒給敵人行了方便。
而且最氣人的是,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嘲笑聲,食鬼被蛇魅附體,聲帶也發生了變化,他這嘲笑聲雖說很沙啞,卻更讓我聽得有諷刺感。
簫老三的喊話從遠處傳來,“盧建軍,你怎麼砍人都不會,學學我。”
我順著他的話扭頭看去,簫老三正在四個窗戶間來回狂奔著,也說他那有意思的勁,每當看到有食鬼用手拽欄杆時,他立刻止步,弓著身子悄悄往護欄靠去,又小心的舉著斧頭一點點接近鬼手,等距離很近時他才一發力狠狠敲鬼手一下。
雖說他這麼弄威力不大,斧頭對鬼手也構不成什麼大傷害,但卻能有效制止食鬼的拉扯。
我心說這也可以,看來自己還是太急功心切了。
正巧這時候,嘲笑我的那個食鬼又伸手拽起護欄來,我搓了搓鼻子,心說自己就拿簫老三的做法試試去。
我也學著簫老三的樣,弓身貓腰,悄悄湊過去又把菜刀一點點靠進鬼手。
尤其我拿的是菜刀又不是斧子,無論從鋒利勁和瞬間加速上來看,自己掄菜刀都佔有優勢。
我又強壓下心裡的浮躁,將菜刀遞的更近些,當我覺得有十足把握時,突然悶聲把菜刀砍了下去。
可我再次落空,那食鬼就跟我肚裡蛔蟲似的,又及時縮了手。
我氣得直想跺腳,還扭頭跟簫老三喊道,“三爺們,咱們換陣地,我這邊食鬼太狡猾,我鬥不過他們。”
其實我剛才那動作簫老三也都看在眼裡,被我這麼一說他笑著一搖頭,回我道,“我的智商也不咋高,對付個把笨鬼還行,你那邊的食鬼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我被他這麼一說既無奈又著急,但就是沒辦法,看著食鬼又把手伸到護欄處時,我一咬牙心說不行老子跟你拼了,砍到護欄蹦出去跟你一決雌雄。
看我拿出一臉發狠的架勢盯著這手看時,巴圖猜出我倔脾氣又犯了,他急忙出言吆喝住,又拿個鏟子從鍋底弄了一下子燃燒柴火出來,奔到我這裡對著窗戶全扣了出去。
食鬼受蛇魅附體本身就冷,相比之下對熱的東西更是害怕,它被扣了一身火,疼得哇哇直叫。
我逮到機會也不管這炭火是不是自己扣得,拿出很誇張的笑法衝著窗外笑起來,算是對這食鬼來次報復。
隨後我又模仿著簫老三的動作,對剩下的那三扇窗戶進行防禦。
這次我算體會到了,除了剛才那食鬼外,其他食鬼都笨,我用菜刀一通輕砍下來,雖說沒砍斷它們的手指,但也給它們放了不少血。
這麼一來食鬼都老實了許多,甚至它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整體密謀了,都在同一時間停止拽護欄。
我和簫老三聚在一起喘口氣,趁空我還問了一嘴,“老三,你覺得這幫食鬼接下來會幹什麼?”
簫老三皺著眉搖搖頭,那意思他也搞不懂。
我倆沒鬆勁,警惕的等待著。
過了半分鐘,一顆石子從房頂落下砸在我腦袋上。
我挺鬱悶,尤其自打捉妖以來,自己這腦袋就沒消停過,不是中鳥屎就是中土屑、蟲子的,這次自己在屋裡,竟然還能被石子砸中,這讓我想不明白。
我抬頭看了一眼,可就這一眼一下把我嚇住了。
我相信這不是自己的幻覺,屋樑正以一種極其輕微的速度左右晃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