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懷疑的眼神看著巴圖,“老巴,是不是你睡蒙了?”
巴圖沒正面回答,反倒指著四處問,“建軍,你沒發現問題麼?”
我搖搖頭,不過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種異樣的感覺,只是這感覺很模糊,說不出來。
巴圖索性就近走到一個床位,很不客氣的啪啪拍著床把手又問,“還沒看出來?”
我這下懂了,其實也怪我剛才笨了,巴圖大半夜從床上跳下來這本就是很大的動靜,卻這六個小兵卻沒一人驚醒,也沒一人抬頭看,這就是問題。
這屋裡充斥著一種詭異的平靜氣氛。
我還是有些不信,也走過去對著一個小兵的臉上拍了拍,“哥們醒醒,開飯了。”
可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皺眉聯想著剛才士兵哄搶廁所的情景跟巴圖說,“老巴,你說這事會不會跟病毒有關?”
巴圖猛的一看我,隨後話也不說的搶過士兵的胳膊把起脈來。
我不知道巴圖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也不能怪我瞎琢磨,心說如果真跟病毒有關,那這事可就嚴重了,而且我都不感再往深了想。
但情況並沒這麼複雜,巴圖把完脈後得出一個很肯定的結論,“士兵的脈相平穩,沒有中毒或得病的跡象。”
我鬆了一口氣,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建軍,別高興太早,雖然乍看之下他們的脈相沒問題,但我能察覺到這脈裡還有小脈,而且這次小脈跳動比以前要劇烈的多。”
我知道細算起來,巴圖一共給部隊裡的小兵把過兩次脈,上次是在他們夜裡互毆前的那一刻,而聯絡著巴圖的結論,我懷疑的又問,“老巴,你別說一會這幫小兵還要妖化互毆,殺星主體可是被咱們冰凍起來了。”
巴圖琢磨片刻,搖搖頭不置可否。
其實巴圖這回答我能理解,畢竟按現在的情景看,根本就解釋不明白。
我拉了下巴圖,那意思咱們倆在這耗著,先出樓在說。
可就在這時,躺著的六個小兵都打起了噴嚏,尤其離我進的那個,打噴嚏時帶的那股腥味連我都聞到了。
我嚇得急忙捂住鼻子,而且不由分說就想拉著巴圖逃。
可巴圖卻說了句等等,之後又拉著小兵的胳膊把脈。
我心裡一沉,知道他的倔脾氣又上來了,非要留在“虎穴”中挖掘線索,我想逃走的想法是實現不了了。
而我心也一橫,心說既然巴圖要留下來那我就捨命陪君子吧,尤其情況也沒那麼糟糕,真要再次出現互毆的場面大不了我倆再來次假打出樓。
巴圖把了會脈後,奇怪的咦了一聲。
我問他發現什麼了,他說這次士兵的小脈越來越強,甚至在聲勢上隱隱有與主脈分庭抗爭的架勢。
我有些害怕,甚至心裡連叫邪門,反正憑目前掌握的資訊來看,我是迷糊大發了,心說殺星主體被凍,怎麼這些妖奴卻越發怪異了呢,尤其這也跟魔鯨那時候不太一樣,魔鯨死了後,那群鯊魚可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我瞎尋思的時間,怪異再現,這六個小兵都坐了起來,而且睜著雙眼直勾勾發呆。
這場景明顯跟上次驚魂夜一樣,我不得不悲觀的認為,互毆要開始了。
我急忙躲到了牆角,甚至眼睛還四處劃拉著,想找個鐵盆備著。
可也怪這幫小兵是一群懶蛋,自從上次那鐵盆被打廢后,就沒買過新盆,我找了半天,宿舍裡除了暖壺就沒別的。
按說暖壺也是鐵做的壺身,拿來擋拳頭也不錯,但問題是這些暖壺裡都被裝滿了熱水,我怕到時真被這群妖化小兵一拳打爆了瓶膽,別讓開水濺我一身。
最後我實在沒了法子,只好赤手空拳的貼牆站好,甚至我還不時的催促巴圖,“老巴,快過來。”
也不知道我這一嗓子怎麼那麼有魅力,巴圖沒被我喚來卻把這群小兵弄“醒”了。
突然間,他們全都詭異的挪了挪身子,正對著我賊兮兮的看起來。
我只覺自己血壓呼的一下飆升,甚至在極度驚訝與驚恐中嘴裡還亂說道,“你,你們要幹什麼?告訴你們,我可是個爺們。”
也怪我真迷糊了,本來我想說我有槍來著,可我摸著自己空蕩蕩的腰間,這話憋了半天愣是沒說出口,反而來了一句,我可是爺們。
估計我這話實在是可笑,在如此場合中巴圖還忍不住笑了一句,“建軍,別瞎說,你以為這幫小兵要劫色麼?”
我沒理會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