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好奇跟他往那趕,也別說,等到了地方後還真有個苗人租筏子。
我這輩子活到現在還只在電影裡看到過筏子,別看以前在棒棰島號上捕過鯨魚也在荒島遇過險,但那時接觸到的最低階貨還都是小艇呢,也絕不像木筏這麼簡單。
但話說話來,眼前這水路或者叫小河也不是什麼兇險的地方,用筏子擺渡還真挺合適。
只是我倆是外地人,我怕這西苗人不實在黑我倆。
我對巴圖使個眼色,那意思我去講價,你先別說話。
巴圖輕輕應了一聲,在原地假意欣賞起周圍山水來。
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溜達過去,對西苗人擺擺手。
西苗人賣的筏子都壘在一塊,他自己正在一個竹椅上半躺著養神,只看我了一眼後就又把頭撇了過去。
我心說行啊,這苗家漢子一看就是個老油條,懂得商家抬價的那點九九。
但較真的說我還真拿他這招沒轍,畢竟我倆要去西苗,這裡還就他一家賣木筏的,我要是跟他抬槓,這比買賣肯定砸鍋。
我忍下怒火,笑呵呵說道,“老哥,能聽懂我的話麼?”
苗家漢子沒回頭的點點頭,又伸出兩根手指,“二百塊。”
我氣得差點咳嗽,他說這二百塊我當然知道什麼意思,很明顯這爺們不是一般的黑,就這幾根竹竿子穿在一起的木筏就敢要二百塊,依我看成本連二十塊都不到,而且細算算二百塊還是我三個半月的工資。
苗家漢子說完沒了下文,拿出一副吃定我的架勢假裝曬起太陽來。
我腦袋飛轉,琢磨半天,可就事說事我還真沒什麼太好的招,記得在巴西那次,我和巴圖搶了曼德卡夫的私人機,雖說這種逼到最後耍無賴也是一個辦法,但也不是用到什麼場合都有效的,畢竟飛機跑的快,我倆開跑了就開跑了,尤其還往原始部落裡開,而木筏我倆可劃不快,尤其這裡水路還不熟很容易被苗家漢子追上。
巴圖走了過來,用略帶提示的架勢指了指鈴鐺。
我反應過勁,心說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鈴鐺跟魔君有關,都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或者這苗家漢子一直沒注意我們的打扮把鈴鐺當回事,但我滿可以主動讓他注意到。
我可不扭捏,索性把掛在腦門的鈴鐺摘了下來,直接放在苗家漢子的眼前晃悠起來,嘴裡還說,“爺們,這個你認識麼?”
苗家漢子挺迷茫的看著鈴鐺,又拿出一副你這什麼意思的架勢看著我。
我心裡叫糟心說難不成魔君在西苗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那麼大的影響力度?但細琢磨也不對,就憑魔君三寶以及鬼鳳他就該是這片響噹噹的人物才對。
我不死心,跟苗家漢子再次強調道,“你好好看看這鈴鐺,難道就沒想到一個人麼?”
苗家漢子看我這架勢知道我沒在玩笑,他拿出一副極不耐煩又不得不看的架勢繼續打量起鈴鐺。
很快他有了反應,而且出我意料他的反應還不是一般的劇烈。
他噌的一下從竹椅上跳起來,身子還沒來由抖了一下反問我,“鬼面娘娘?”
我沉著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心說我想聽到的答案是魔君,或者全名叫百蠱魔君才對,怎麼他竟猜出鬼面娘娘來,我倆的答案不僅靠不上而且貌似連性別都不一樣。
但我也沒較真這個,尤其聽鬼面娘娘這個詞我覺得弄不好也是個狠人,索性就這借這個機會誆他一把。
我拿出一副你倒識貨的架勢哼了一聲,強調道,“既然你知道我們是鬼面娘娘的客人,那你這竹筏還賣這麼貴麼?”
苗家漢子變臉比翻書快,突然哈哈笑起來,就像跟我是多鐵的哥們似的,指著竹筏說,“你們隨便挑,一百塊成本價怎麼樣?”
我暗自吐了吐舌頭,心說奸商就是奸商,說看在鬼面娘娘的面子上又保證是成本價這也才降到一百塊,合著不管誰來他還是想從我倆身上刮下一塊皮來。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價格也比之前的二百塊強多了,我也不想在這事上多說什麼,尤其有些時候再多說反倒有了反效果。
我咬著牙掏出兩張五十的票子一把塞在苗家漢子的手裡。
苗家漢子一看錢到位服務也立馬上來了,也不用我倆動手,他費力主動把一個木筏推到河面上,還給我倆選了兩根看著很結實的竹竿。
我和巴圖為的是儘快趕路,既然買賣成了我倆也不想耽誤,各自拎著竹竿往竹筏上走去。
可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