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害怕了,甚至還哆嗦的把信丟了出去。
倒不是我膽小,只是突然覺得這信有點“燙手”,尤其我還頭一次聽說有人寫信邀請朋友聚會還指名點姓又請死人參加呢。
但我一琢磨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我問巴圖,“老巴,你幾年沒見到墩兒了?會不會他現在得了精神病?”
巴圖猶豫一下,說算起來他跟墩兒少說有七年沒見面了,但他又很肯定的對我說,“墩兒沒得神經病。”
這把我弄愣了,我覺得巴圖這話說的真挺矛盾。
“老巴,七年的時間可不算短,這期間發生不幸的意外也很正常,你怎麼就斷定墩兒沒事呢?”
巴圖拿起放大鏡在我面前晃了晃,“它告訴我的。”
看我還不理解,巴圖索性當我面又用放大鏡看起信來,還邊看邊說,“建軍,我們這些人對彼此瞭解的很深,甚至為了防止旁人假冒,我都熟知他們的筆跡及寫字時的筆壓。”
我這下明白了,心說怪不得自己看了半天瞧不出個毛病,原來巴圖拿放大鏡看的是這個。
而且經巴圖這麼一說,我也把墩兒成為神經病的可能給排除掉,畢竟精神不正常的人都惶惶忽忽的,寫信時的筆跡、筆壓肯定跟他正常時有很大的區別。
我的胃口被徹底吊了起來,追問道,“巴圖,那你說墩兒這信到底什麼意思?”
巴圖說他也沒搞明白,尤其他又跟我特意強調道,“墩兒目前還在一個部隊裡服役,還是團長,對於一個軍人來說,他明顯不該有搞聚會的心思。”
我認同的點點頭,而巴圖最終也不再做無非的猜想,他把信收好後又跟我說,“建軍,看來我還是去部隊看看怎麼回事吧,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其實我也想跟巴圖同去,但又一琢磨,部隊那地方我這種身份根本就去不了,隨後我強制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我又把吃的喝的拎到炕上,那意思既然咱哥倆很不巧的先後獨行,今天就好好聚聚喝頓酒吧。
這次我倆都沒少喝,反正我是腦袋暈乎乎的回了自己家,甚至到家後就一頭側到窗戶呼呼睡起來。
我是被巴圖叫醒的,尤其睜眼時天都黑了,而且屋外靜悄悄的。
我大致估摸下,心說現在肯定是半夜時分。
我奇怪巴圖這麼晚找我幹什麼,難道他是特意過來跟我辭行的?但憑我對他的瞭解,他都喜歡靜悄悄的走。
巴圖看我的迷糊樣,輕聲對我說,“建軍,我家裡來客人了,我想帶你去見見。”
客人這個詞非常刺激我的神經,畢竟從我經驗來看,巴圖家突然來客很可能跟捉妖有關。
我嘴裡連說好,急忙下床跟他走。
不得不說,我還沒怎麼從魔盒事件中反應過勁來,當我看著巴圖的客人裹著一身黑風衣帶著一個大口罩時,我條件反射的一哆嗦,甚至在沒完全醒酒的情況下差點轉身逃跑。
巴圖強行把我拉住並帶著我進屋,這黑衣人的個頭很大,尤其憑他舉手投足我就能感到,這人的身手很強。
估計巴圖跟他說了些什麼,他見到我後很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我也急忙回了句,不過心裡作用下,我的回話有點板。
巴圖主動給我倆遞了跟煙,又對黑衣人說,“俊臉,你跟建軍說說吧。”
我知道俊臉就該是黑衣人的代號,心說那他一定也跟巴圖一樣是從那個地方待過的。
我一下對俊臉產生了敬意,甚至別看他帶著口罩,但我發現他眼睛很迷人,而且我相信他摘下面罩後一定是個俊小夥,就跟他代號叫的那般。
俊臉也沒跟我客氣,當我面摘了面罩點著煙吸了起來。
我一直盯著他看,倒不是說我有同性戀的心理,只是我很好奇他的相貌,可當我看清他的長相時,只覺得一股寒氣直從我後脊樑骨往外冒。
憑我感覺,以前的俊臉絕對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小夥,可現在他的長相卻足能把女鬼再嚇死一個來回。
他的嘴角有一條半尺左右長的刀疤,尤其在他一張一閉的同時,這條刀疤還有規矩的動著,就跟活了一般,甚至乍看之下,就好像俊臉的嘴裂開一般。
巴圖看出我的恐懼,嘿嘿笑著先解釋一句“建軍,俊臉有次執行任務時,被敵人來了一刀,落下了這疤,你別害怕。”
我知道自己失態了,急忙對俊臉歉意的一笑。
但俊臉卻擺擺手那意思這沒什麼,隨後說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