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盆燉菜,“老哥,你也別嫌棄,快吃兩口暖和下身子。”
其實我這麼說真挺有點寒酸,我倆這燉菜都冷了,上面浮層油花子。
來者連連擺手不餓,隨後他挺緊張的問道,“你們誰是巴圖,誰是盧建軍?”
我有些納悶,本來我以為他是巴圖朋友之類的,可沒想到他竟然不認識我倆。
我心裡警惕的反問,“你找他倆幹什麼?”
來者看出我的意思,急忙解釋道,“我姓劉,叫我老劉就行,是山西鉬山一個採礦隊的隊長,我想找他們幫我個忙。”
其實換做一般人光說這一句話肯定得不到我的信任,但看著老劉,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他沒撒謊。
我也不隱瞞,指著自己和巴圖粗略介紹一下。
巴圖別看酒喝的不少但人沒迷糊,拿出一副冷冷目光問,“誰介紹你來的。”
“張建武。”老劉回答一句。
也怪我記性不好,想了半天也沒記起這姓張的是誰。
看我迷糊樣,巴圖索性多說一聲,“美杜莎。”
我一下有了印象,想起來張建武就是當初那個想捉美杜莎的公安局副局長。
老劉看我一臉釋然他接著說,“兩位,我和張建武是同學,現在我的採礦隊遇到了大麻煩,聽說你倆能破破奇案,我想兩位能去我隊上看上一看。”
我都不知道這話怎麼接了,或許對老劉或者對那個張建武來說,我倆是個異人,甚至拿個偵探來形容也不過分,可我心說有案子你去當地公安局就是了,何苦大老遠找我倆來,而且我倆都是平民,在沒被公安特許的情況下,也沒那權利插手這類事情。
但我也沒拿話點透,又問老劉吃不吃飯,其實我心說這爺們要是聰明的話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吃個飯早點走,別傻子似地粘著我倆。
老劉的確不是笨人,他看出我的意圖來,可沒想到他接著又做了一個瘋狂的事出來。
“兩位,救救我們,救救我那些工友吧,他們去挖煤為了就是掙點血汗錢,我不想大家過年回不去家都客死他鄉啊。”老劉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嘩流了出來,甚至他還跪著給我倆咚咚磕起頭來。
我一愣神,其實別看我嘴裡叫他老劉,但他歲數大我都一輪多,我叫他叔叔把他當成長輩也不過為,尤其他剛才那話讓我聽得就辛酸,甚至又這麼一跪,我壓根受不了這個。
我慌忙趴下炕想扶他,可他倔脾氣上來就是不起來。
最後我一咬牙,扭頭看著巴圖那意思怎麼辦?
巴圖冷冷打量著老劉,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起身下炕拉著我也對老劉磕頭還禮。
“你起來吧,咱們有事坐著說。”巴圖回道。
老劉抹著眼淚站起來,還是有些不自在的被我倆拉到炕沿上,只是他就用屁股站沾個邊坐著。
“你說什麼事?”等沉默一會後巴圖又問。
大劉從兜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巴圖,那意思你先看看。
巴圖懷疑的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後就又轉手遞給我,只是我發現這時巴圖的臉色有點蒼白。
我心說什麼東西這麼恐怖嚇到巴圖,我帶著一副好奇衝照片看一眼。
照片裡是一個人的後腦勺,只是很血腥的,他顱骨整體塌陷著,尤其血和腦漿混著的黏了一頭髮。
這照片看著確實恐怖,但我心說光憑視覺衝擊肯定不會嚇住巴圖,這裡面一定另有原因。
而巴圖也開口問我道,“建軍,你看出什麼來?”
我想了想,“一個兇殺案,兇手拿鈍器擊打受害者後腦,造成顱腔碎裂死亡。”
巴圖微微苦笑一下,扭頭望著老劉,“我相信你一定報案了吧?警察的結論是不是跟建軍說的一樣。”
老劉憋了半天,嗯了一聲。
我納悶巴圖怎麼這麼問,心說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看我還想辯解,巴圖擺手打斷我,又搶回照片指著上面的凹陷處,“建軍,我也只是猜測,但我覺得自己猜的沒錯,這人不是被鈍器打死的,而是被人一拳硬生生打成這樣擊斃的。”
我驚訝的啊了一聲,乍一聽巴圖這話沒毛病,可我知道人的顱骨很硬,尤其一個壯漢拿鐵錘硬擊都不一定把顱骨擊碎呢,何況是一個人的拳頭。
我搖頭不信,尤其還反問巴圖,“老巴,你認為有人能做到麼?”
巴圖猶豫一會搖搖頭,“我是做不到,而且我認識的人中,那些專門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