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入林會有什麼危險,但直覺告訴我,這種天氣入林無疑不是好的開始。
“老巴,要不咱們等霧霾散了再走?”我建議道。
巴圖和石鼠同時搖頭否定了我。估計是常年跟墳墓打交道的緣故,石鼠不愛說話,而巴圖卻多解釋幾句,“建軍,別看這裡霧霾嚴重,但進林子後這霧會輕許多,甚至是個晴天也說不定呢,你不要擔心什麼,一會跟緊我倆就是了。”
我點點頭不再多問,隨後石鼠把箱子開啟,我們三分起了物品。
最先被石鼠拿出來的是漁網一樣的東西,我捧著這團漁網瞧了老半天才明白,合著這就是吊床,我心裡不由得興奮了一下,吊床這東西我可沒睡過,一想到這次入林還能體驗一下新生活,本來被瘟神鬧得有些瘀堵的心突然間輕鬆了許多。
而接下來石鼠又拿出了一把短柄獵槍,一個電棍和一把彈弓。
我最先對短柄獵槍產生了興趣,畢竟我以前就是擺弄槍的,看到火器心裡的親我按照巴圖的意思,進入林子後就識趣的跟在了他倆的後面,本來我還琢磨抽空欣賞一下風景,但誰知道巴圖和石鼠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話也不多說就是拼命的趕路,害的我還得不時小跑一陣才能跟上大部隊的節奏。
等到傍晚時分,我望著眼前的古林心裡開始警惕起來。
我沒注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周圍的樹木不再是碗口粗細的小樹,取而代之的都是少說有兩人粗的蒼天古樹,憑我估計,這些樹少說都有上百年的樹齡。
而腳下的野草也都沒了我的膝蓋,讓我每走一步都不得不把腳抬得老高。
本來我也不想在他倆面前裝熊,但看著他倆越走越來勁的樣子我心裡只好無奈的妥協,心說自己也別逞強了,這種玩命的走法還不知道要幾天呢,為後續攢點體力是真的。
在我的建議下,我們三人停止前進就地宿營起來。
石鼠說他去找野食,拎著彈弓子就走了,而我和巴圖負責起吊床的事宜來。
本來我以為吊床這東西沒什麼難的,說白了不就找兩個樹枝一掛就完活了麼?
但看著周圍這些古樹,離我最近的樹杈也都在頭頂十米高的地方,我心裡犯了愁,心說就算我費勁巴力的爬到樹上把吊床弄好,但誰敢睡上去?
巴圖明顯是個老手,現在這種特殊情況並沒難倒他,而且看著他從揹包中把小鋸拿出來,我總算明白了這小鋸的用途。
巴圖選了幾棵老樹,隨後就很有耐心的鋸起了樹幹,本來我琢磨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眼睜睜在一旁看著吧,我就自告奮勇的要出把力氣,但卻被巴圖很禮貌的拒絕了。
“建軍,你的技術不行。”巴圖一邊鋸著一邊說道,“這樹長這麼大不容易,要是被你鋸斷了經脈死了,那可真有點可惜。”
我聽得一咧嘴,心裡打消了幫忙的念頭。
等三張吊床架好後,石鼠也拎著三隻死野雞走了回來,不過這野雞也就只能遠觀一看,近看它們被彈子射爛的雞頭時,饒是飢腸轆轆的我都覺得反胃。
我們的晚餐是很地道的叫花雞,就是拿泥巴裹在野雞身上,烤熟了再剝皮,雖說雞肉吃得挺鮮,但我也沒敢快吃,甚至在嚼的時候牙也沒敢咬死,生怕吃個彈子出來把牙擱壞了。
本來我以為晚上藉著吊床能睡個好覺,不過剛到午夜我就被一種怪響弄醒了。
這種怪響我以前從沒聽過,甚至在這種聲音的伴隨下我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我頭上飛來飛去,偶爾間也有一股微弱的氣流掃在我的臉上。
我心裡害怕起來,我可不認為這是蚊蟲之類的東西,就算古林這種地方適合蚊蟲的生長,但也不能變態到讓一個蚊蟲扇動翅膀時有這麼大的威力吧?
我強壓下心裡想要抓狂的衝動,輕微對著跟我睡對腳的巴圖喊道,“老巴,你聽到響聲了麼?”
不知道巴圖是早就醒了還是沒睡得太死,在我問完後他就嗯了一聲回答,“建軍,別管它,這都是蝙蝠,晚上出來找食的。”
我忍不住啊了一聲,又略微提高了嗓門,“老巴,你倒是鎮定,你小子是不是被蝙蝠喝血喝習慣了?還要我對這種噁心東西不管不顧?”
說完我就坐起來想要下地。
而巴圖卻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建軍,你要大晚上睡不著覺非去捉蝙蝠我不反對,但我勸你還是放棄這種想法,蝙蝠可不是憑你這一雙手爪子能抓住的。而且……”他說到這又頓了頓,建軍,“這世上喝血的蝙蝠是有,不過在咱們國家好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