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心裡來了一股極其絕望的想法,心說後面火焰蟻在追,前面又出現個黑洛克的魔爪,哪頭都不好惹,我們成了地地道道成的“肉餡”。
一陣陣碎骨聲從大塊頭身上發出,別看他早就死透了,但現在仍是有白的紅的液體摻雜著從他鼻孔裡噴出來。
我不樂觀的認為,這是腦漿,而且在聯想之下我也明白了獨木舟裡那攤碎骨是怎麼來的了。
“怎麼辦?”我衝他們喊道。
石鼠和波塔臉色那著急樣不比我少多少,而巴圖倒是眯著眼睛拿出一副半懷疑半猶豫的樣子盯著魔爪,並說了一句極其考驗我們耐心的話出來,“容我在看看。”
刀疤臉發現他的槍對魔爪不起作用後,索性棄了這裡扭頭向潭邊衝了過來。
我明白這爺們想游過來,雖說我們和他處理敵對勢力,但我還是忍不住對他吼了一嗓子。
“爺們,這潭水裡有食人魚。”
刀疤臉嚇得急忙止步,可他那體格想突然停下來挺難,他拼命的收腳壓身子,但最後還是邁了一步進去。
隨後他哀嚎一聲,幾乎疼的跳著把腿抽了回來。
我本以為憑他的叫聲,他這條腿抽出來後不得就剩個骨頭架子了?可沒想到他那腿一點事都沒有,只有一條食人魚咬在他腿肚子上。
我心裡一下把刀疤臉的地位貶低了不少,甚至我還不客氣的在心裡對他呸了一聲。
估計刀疤臉是急暈了頭,他想也不想的對食人魚撕扯起來,當然他這麼做的後果就是他腿肚子上少了好大一塊肉。
我無奈的對他一聳肩,那意思你自找的。
其實我倒沒多少幸災樂禍的成分在裡面,可刀疤臉卻誤會我是在看他的笑話。
尤其這爺們人品真不咋地,這時候了他一看自己活不成,索性要拉著我們陪葬。
他大罵一句“shit”後,舉槍打起我們來。
我們也不是雛鳥,他一舉槍我們就都條件反射般的往地上一趴。
險之又險的一排子彈掃著我們頭頂而過。
不過被子彈一打,我們旁邊的整個牆體出現了變化,被子彈打出來的彈孔竟然透出一絲光線來。
我一愣神接著狂喜,心說這牆竟然是空心的,一定是剛才某個機關的開啟讓這裡多出一條逃生之路。
這時也不用誰在說些什麼,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爬起來用肩膀使勁向牆壁撞去。
伴隨著轟的一聲響,我們四個連人帶牆都倒了進去。
我被滿地碎石刺得直咧嘴,但也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隨著他們逃。
說白了這就是個暗道,我不知道到底能通到何處,但我不在乎這些,心說管他呢,就算這道通到黑部落巫師家的床底下也行,只要不讓我見到火焰蟻和魔爪,什麼都好說。
我的烏鴉嘴再次靈驗了,雖說這道的盡頭不是巫師家的床底下,但也差不多,等我們又是狂奔又是爬坡的逃出通道一看,好傢伙,我們站在一片廢墟之中。
而這廢墟竟然是黑部落剛剛倒塌的一個草屋。
當時圍著我們的黑土著少說有數十個,看樣他們正在清理廢墟,我們的出現還把他們嚇了一跳。
隨後這些人都呲牙咧嘴的叫喚起來,甚至都有黑部落勇士拿著弓箭指著我們。
我急忙對波塔說讓他快點喊幾句別殺我有誤會這類的話。
波塔也急了,扯著大嗓門吼起來。
而立刻就有個黑勇士嘰裡咕嚕的說話。
我讓波塔快翻譯,波塔說這黑勇士讓我們別動,他認為草屋的倒塌是我們弄得,讓我們等巫師過來處理此事。
我氣得心口直疼,心說這不純屬沾邊賴麼,我們四個空手空腳有那麼大能耐把草屋弄塌麼?可話說回來,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爭論草屋是誰弄塌的,那火焰蟻隨後準追過來,我們四個離通道口遠一些才是真的。
我高呼投降並高舉雙手,雖說我與黑土著之間的語言不通但我相信自己這一系列動作他們肯定能看懂。
巴圖和石鼠也都跟我想法一樣,高舉雙手向外走路。
波塔則一邊走一邊翻譯我的話。
只是我們並沒走多遠黑勇士就嚴令我們站住。
在我們焦急又無奈的等了五分鐘後,黑巫師出現了。
“你們想怎麼死?”黑巫師冷冷問道。
我心說怎麼又是這話,難不成亞馬遜的巫師都喜歡用這句作為開場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