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件道具分別是“明鬼”、“兼愛”、“節用”和“六畜儀”。
天下歸火說道:“聖者品質的道具,需要支付的代價是超凡行者無法承受的,但消耗品不需要支付代價,我只剩四件,趙城隍、夏侯傲天,你們還剩多少?”
他其實還有一件,叫“節葬”。
但節葬可以讓屍體轉化為陰屍戰鬥,恰好用於戰場,所以就不給小圓了。
夏侯傲天和趙城隍面面相覷:“早消耗了。”
天下歸火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不愧是世家出身啊,鋪張浪費刻在骨子裡了。”
不像他,每一件道具、消耗品,都用的摳摳搜搜,能省則省。
“已經夠了。”小圓心滿意足的收起。
次日清晨。
女王睡了個飽覺,打著哈欠起身,舒展柔軟的纖腰。
“醒了?”坐在床頭的張元清幽幽道。
女王應了一聲,笑道:“幫主,醒的這麼早?您有病在身,應該多休息。”
張元清嘆了口氣,幽幽道:“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裡裂,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女王定睛細看,只見幫主頂著黑眼圈,滿臉疲態,姜精衛的兩條腿擱在他肚子上,身子朝左歪,腦袋朝右歪,睡姿主打一個六親不認。
被子早就被踢到床下。
張元清道:“本來就不好的身體,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昨晚被姜精衛折騰的幾乎沒睡,不是被踹醒,就是被壓醒,臭丫頭估計是在夢裡跟人打架。
“幫主,要不您再睡會?”
“算了,今天很關鍵,沒時間浪費在睡眠上,猝死也得起來做事。”張元清抓起姜精衛白嫩嫩的雙腳,用力一丟:“走你!”
半個時辰後,易容過的張元清、女王和姜精衛辭別叔嬸,行走在南朝國都的長街,只見人流如織,市列珠璣,戶盈羅綺,一片熱鬧繁華景象。
但其實,四十萬大軍壓境,南朝國都的商人、外地務工人員,已經出逃很大一部分。
南朝經濟發達,國都在巔峰時期,可謂: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比起巔峰,此情此景,已經算是蕭條。
今天出來有三件事要辦,一是看病,二是打聽皇帝在民間的形象,三是踩點,尋找接觸楊家的機會。
於是三人離開城南,來到通往內城的主幹道,便瞧見了繁花似景的這一幕。
寬約五十米的長街兩側,遍佈商店、酒樓和客棧,掛滿牌坊布幅。
姜精衛興致勃勃的左顧右盼,時而對馬車產生興趣,時而對街邊的美食攤子產生興趣,完全忘記自己是在副本里。
這時,一支巡城隊伍從前方行來,馬車、行人紛紛退讓。
為首的將軍目光如電,不斷在人群中搜尋。
張元清拉著姜精衛退到一旁,低聲道:“垂頭!”
待這支巡城隊伍離去,張元清和女王對視一眼,“這是第三支隊伍了,鄭文翰在找我。”
這一路走來,他們發現巡城隊伍重點搜尋客棧、酒樓,找人的意圖非常明顯。
女王低聲道:“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那地方離河不算遠。”
張元清搖頭道:
“不必,在追兵的視角里,我們一定會遠離南城,不會留在附近。當然,他們肯定也會搜尋地下暗河出口附近的住戶,我們只要白天出來,日落回去,就能避開敵人的搜捕。”
南北兩朝在打仗,國都實施宵禁,而鄭文翰尋找皇帝肯定是秘而不宣的,所以只會在白天行動。
最主要的是,城防軍六營,只有兩營被鄭家掌控,鄭家若是夜晚大肆搜捕,一定會被其他勢力注意到。
一刻鐘後,他們路過一家醫館,名為“聖手堂”。
張元清領著二女入內,坐堂的是一位身穿淺色長衫,鬚髮皆白,戴著頭巾的老大夫。
堂內病人極少,兩名學徒在櫃檯前挑揀藥材,低聲閒聊。
老大夫瞅一眼張元清,道:“坐吧。”
張元清順勢入座,笑道:“您怎麼知道是我來看病?”
“半截身子入了土,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老大夫臉色凝重的伸出手,表示要搭脈。
張元清伸出手。
老大夫搭脈,凝神感應片刻,本就凝重的表情,再次一沉。
“大夫,我的病能治嗎。”張元清試探道。
“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