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菜?又宅又菜嗎?張元清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感應著對方的情緒。
他心裡“咦”了一聲,這位單傳騎士的情緒裡沒有敵視和貪婪,也沒有殺機,這不符合一個謀奪教皇遺物的間諜的心態。
傲慢,自信,不耐煩, 心情不怎麼好,還有一絲絲的羨慕,呃,不會真的羨慕我的靈境id吧,想要的話,998元賣號給你啊張元清暫且收起對此人的敵意, 試探道:
“騎士單傳?教皇遺物剛失竊,你便找到了這裡, 如果不是洞察術讓我看出你沒說謊, 閣下的舉動實在讓人懷疑。”
接著, 他看向雷法師鄧經國, 道:“盟主, 我提議留下來旁聽, 沒有人能在我面前編造謊言。”
鄧經國微微頷首,“我也是這個意思。”
很顯然,他也信不過這個突然拜訪, 並提及教皇遺物的所謂的騎士單傳。
待張元清入座後,鄧經國看向貂皮騎士,道:
“翟菜先生,這位是我們反黑白聯盟的成員,我所倚重的劍客, 接下來, 他會全程代表我與您談話。”
“劍客?”翟菜慵懶的靠在沙發,打量著張元清,笑道:“第一大區的劍客數量不多, 民間組織裡的劍客就更少了,伱是天罰安排進來的,還是斥候世家傅家的人?”
他的語氣、姿態和表情,都透著一股“我是大佬”的自信,哪怕在有主宰的場面,也沒有絲毫拘謹。
這副姿態,不會是個主宰吧?張元清心裡有些犯嘀咕。
不過,即便對方是主宰,他也能透過情緒變化來感應對方的真實內心,這位騎士單傳不會想到,眼前的劍客其實是一位幻術師,再怎麼提防洞察術都是徒勞。
“我是誰不重要,您是誰很重要。”張元清道:“翟菜先生,您要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
“杜絕說謊的辦法有很多,劍客的洞察術在我看來過於主觀,且容易被高手剋制,遠遠不及制定規則簡單有效。”翟菜抓起果盤上的蘋果,不輕不重的往茶几一拍,“我提議, 大家玩一場真心話大冒險,誰說謊誰就死。”
伴隨著蘋果拍在茶几的微響, 一輪黃銅色的光暈擴散, 掃過客廳。
張元清和鄧經國清晰的感覺到,冥冥中有無形的力量鎖住了心靈,改變了認知,說謊一下子變成十惡不赦的重罪,堪比殺人。
很強的束縛力,簡單的制定規則,給我的感覺就碾壓了天罰的六級騎士夏佐,這是一位主宰級騎士啊,大熊貓中的大熊貓張元清心裡一凜。
鄧經國則面無表情,微微頷首:
“我相信你是騎士了。”
簡單露了一手後,翟菜嘆了口氣:
“我確實是教廷的騎士傳承者,你們都知道教廷吧,不知道的話我稍後講解,騎士團是教廷最強大的力量,由一群不懼死亡的騎士職業組成。
“他們強大而無畏,所過之處,邪惡和敵人都會化為齏粉,這支軍隊組合起來,連教皇都只能退避。但一個多世紀前,教廷覆滅在可怕的動盪中,只有一位強大的騎士僥倖存活下來,那位騎士隱姓埋名了一段時間,後來與霍正魁聯絡上了。
“他從霍正魁那裡得知教皇把遺物交給了這位東方人,於是兩人一商量,把聖盤分成四塊,以兩種方式封印,其中兩塊只做簡單的封印,彼此感應。另外兩塊則以更精妙的方式封印,由霍正魁來處理。
“那兩塊能彼此感應的聖盤,由霍正魁和師祖保管,一人一塊。兩人約定,守望相助,一起守護教廷的聖盤,再後來,雙方分開,約定五年聯絡一次。
“霍正魁繼續當他的黑幫大佬,那位教廷騎士則收了一位黃種人做弟子,教他騎士戰技和聖術。
“這麼做大概是為了矇蔽仇家的視野,就像不會有人想到,教皇會把那麼重要的聖盤交給一個黃種人。
“再然後嘛,騎士傳承就莫名其妙變成我們的了。”
張元清默默聽完,問道:
“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這些話?”
聞言,身穿黑色掉皮大衣的騎士先生,從身邊的名牌包裡取出兩件東西,擺在茶几上。
一件是扇形銅塊和一摞泛黃的信紙。
!!!張元清瞳孔微微收縮,只覺得天上掉餡餅了,竟還有這種好事?
翟菜展開那些泛黃的信紙,道:
“這些事信上說的很清楚,你們看完就明白了。
“說實話,我對教廷沒有歸屬感,更不想參與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