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若汐,你不餓嗎?吃得好少。”藤野吃了八分飽,擦了擦嘴,看到她放下了湯匙,盤裡的食物幾乎都沒動,擔心地問道。
“是啊,有什麼心事嗎?感覺這幾天你都心不在焉的。”長谷川抬起頭,關切地問。
“呵,可能天氣太熱了,胃口不好,”若汐回過神來,起身笑道:“你們都吃完了嗎?那走吧,下午要進行物理測試。”
“啊!我差點忘了,因為冰帝輸了比賽,這兩天我都傷心死了,那快走吧。”藤野一聽嚇得跳了起來,邊走邊苦著臉哀嚎著。
“嘁,你就等著考試不過關吧,臨時抱佛腳也是需要智商的。”
“長谷川漓雪!你的意思是我很笨嘍?!”
“啊,真難得你聽出來了~~”
“你!哼,你有本事和若汐比啊,你不就是理化科代表嘛,有什麼了不起,月考時若汐可是年級前三名啊……”
“呵,我說你們倆爭執的時候,可不可以別老是將我牽扯進去……”若汐無奈地道,抬頭間不經意看到了等在教室門口的人,對上了那雙充滿著祈求的眼,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香織,漓雪,你們先進去吧,我想起了還要去學生會辦公室一趟。”
說完,若汐對著她們笑了笑,轉身離去,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嘴角彎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看來這些日子他們過得很不好啊,安藤成浩,雖然衣著光鮮,卻掩飾不了滿臉的倦容和染白的鬢角,比不久前的他老了很多。
他來找她,是為了安藤家的公司被惡性收購的事吧,真可笑,他們以為她會心軟嗎,況且,真的與她無干啊。
一前一後來到若汐的個人辦公室,關上門,拉下百葉窗,若汐坐在辦公桌後的轉椅上,才看向一直沉默著的安藤成浩,淡淡地道:“安藤先生,你來找我有何貴幹?”
“若汐,我畢竟是你父親,怎麼可以……”聽到她疏離的稱呼,安藤成浩的神色複雜,開口想要糾正。
“安藤先生!”若汐不耐地出聲打斷他的話,目光冷冷地看著他,“看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請叫我櫻庭,而且,我沒有父母親人,請不要亂認女兒!”
“還有,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你!”身子向前傾著,若汐眯起眼,警告道。
“……櫻庭小姐,”看清楚她眼中的堅決,明白若是一直糾結在稱呼上,很可能什麼都辦不成,安藤成浩只能讓步,沉聲道:
“無論如何,你改變不了身體裡流著我們安藤家的血液!因為你的狠心絕情,你的祖父急怒攻心被氣得住院了,你的母親也因為你的話成了半個瘋子,你至少該去看看他們!”
想起最近家裡變得一團糟,安藤成浩怎樣也笑不出來,靜雅成天哭哭笑笑瘋瘋癲癲的,父親在知道製藥廠被水月財團收購後氣得吐血昏迷……
安藤家一下子失去了支柱,旗下的工廠、投資公司紛紛倒閉,讓他忙得焦頭爛額,同時又要面對柳生家的責難,實在是心力交瘁。
父親醒了後,說是無論如何都要見她一面,他只好親自來冰帝找她了。
“呵,我說過了,我沒有父母,也沒有祖父,他們是死是活,和我半分關係也沒有。”
“你!安藤家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啊,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逆女,父母的生養之恩,你不但不知圖報,反而勾結外人將祖輩辛苦掙下的產業毀於一旦,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安藤成浩被她淡漠的態度弄得心頭窩火極了,也顧不得有求於她,“騰”地站起身,幾步走到辦公桌前,狠狠地瞪著面色淡然的她,怒聲道。
“生恩?養恩?呵呵……”若汐像聽到什麼大笑話似的,冰雪般的眼露出凌厲的光,厲聲道:
“安藤先生,你該清楚的不是嗎?欠你們安藤家的,我已經還清了,十六年,一千六百萬,至於生恩,有嗎?你們不早就拋棄我了嗎?可其他被父母拋棄的孤兒相比,我只是沒被送到孤兒院而已!因為等著我長大還拿來利用!”
“這樣冷血絕情的你們,居然還能冠冕堂皇地說是我虧欠了安藤家,你不覺得羞恥嗎?!道貌岸然的安藤先生?”
“你……”安藤成浩在她嘲諷的眼神下變得青一陣白一陣,身子晃了晃,險些站不住,又羞又惱。
如果不是忌憚於她身後的水月、跡部兩家,他真想一巴掌打過去!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孝道?!即使我和你母親有愧於你,現在也放你自由了,你卻狼子野心地聯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