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
“哦哦~~~她是誰啊?青春啊青春,少年春心大動了~~~”
“桃城前輩!”
“SI……”臉孔爆紅的海堂。
“呵呵,原來越前也喜歡若汐醬啊,小景和小介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前輩們還MADAMADADANE!以後來探病,不要叫上我,浪費時間!”
“呵呵~~全國大賽快到了,這次輸給了冰帝,真不甘心呢,我們要集訓呢,相信津島會理解的。”
她已經不是他們認識的青學經理了。
“……”
等他們吵吵鬧鬧離開之後,他才走了出來,向另一個出口走去。
他們都相信安藤若汐呢,而他卻在第一時間給了她一巴掌!
忍足侑士,我看你不是眼瞎了,是心瞎了才對……
是啊,他的心瞎了,瞎了!
被感情矇蔽了心的他,算什麼冰帝天才?!
好諷刺啊,他始終喜歡的人,才是那個騙他的人!
還沒走出醫院大門,他就被祖父派來的人強硬地請去關西了。
呵,還真是禍不單行啊。
在他心亂如麻的時候,祖父應該知道他之前做的混事了吧?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可是他卻失去了反抗的動力。
因為喜歡彌子的心,動搖了。
到了本家後,所有人都在,祖父、父母,還有叔叔一家。
剛進門,祖父就呵斥著讓他跪下,父親看著他的眼神無可奈何,母親則是傷心氣憤地看著他,差點不想認他這個兒子了。
他讓全家人都失望了,也是呢,連他都對自己失望了。
那一夜,他們說了什麼,他都不記得了。
在靜室一動不動地跪了整整一夜,讓紛亂的心靜了下來,想著過往的一點一滴,以旁觀者的姿態分析,才發現自己真的笨得可以。
彌子,真的很奇怪呢。
在他們認識她之前,就對他們每一個人瞭如指掌,投其所好,獲得他們的好感,用心對每一個網球部正選……
是了,她的好,只用在了幾所學校的正選身上,對非正選和班上的同學都是普通對待。
所以,當初他和她交往的時候,跡部才說他的眼光不華麗嗎?
真的不華麗呢,被她千奇百怪的鬼點子吸引的他,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
而安藤若汐,如果不是從一開始就那麼防備她,他該是會很喜歡她的吧。
不,不能再想了。
他早已失去了資格。
現在的他們,真也罷,假也罷,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一夜不曾閤眼,想得越深,越是自責、懊悔、憤怒、沮喪……
第二天中午,祖父才讓他出了靜室,嚴肅地警告他,要他和彌子乾脆果斷地分手,否則,津島家真的不可能再存在於日本了。
他答應了,前提是要請骨科專家治好她的腿。
她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出車禍的。
他不會再逃避責任了,無論是對彌子,還是對家族。
十七歲,他犯了一個永遠無法挽回的錯誤。
無法彌補,卻不能繼續錯下去。
祖父說,為了懲罰他,剝奪他曾經辛苦換來的大學之前的自由,這個學期過後,要轉學回大阪,住在本家,接受嚴苛的訓練。
他也答應了,全國大賽後,就回本家。
反正,東京的公寓,他再也無法呆下去了。
下午回到空無一人的公寓,倒頭就睡,一直睡到晚上,因夢驚醒。
夢裡,有一雙冰冷的銀藍色眼睛嘲諷地看著他……
關掉水龍頭,忍足出了浴室,披著溼淋淋的發走到窗邊。
今天的夜很黑呢,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一如他暗沉沉的心。
偌大的公寓裡,如他所願,又只有他一個人了,卻感覺少了什麼。
走到琴室拉小提琴,卻連最簡單的曲子也拉得曲不成調;走到客廳看文藝片,卻突然對那些情情愛愛的對白失了興趣……
關掉電視,想回房間睡覺,腿卻自動自發地朝無人的臥室走去。
目光落在床上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的畫冊上,冥冥中像是有牽引般,他走過去,彎腰拾起畫冊,坐在床邊看了起來,只是……
他,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終身悔恨。
這一生一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