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網球大賽,會被取消資格的。
他的脾氣暴躁,容易得罪人,很多人都想毀了他的手,是若汐一次又一次替他應戰,讓他逃出去叫大人來。
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資格說她是壞女人!
緊握著她冰涼的手,狹長的栗色眼睛冷冷地一一掃過面色不善的他們,才轉向若汐,看著她臉上的淡漠,好似對他們的叫囂責罵毫不在意。
因為,他們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
疼痛瀰漫上心頭,再也顧不得什麼,白石伸出手,攬上她的肩,將淡漠得不存在的她環進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熨燙著她冰涼的身子,在她耳邊溫柔低語:“我相信你,若汐,我相信你。”
“……”若汐從他懷中抬起頭,淡淡一笑,眼睛的譏諷卻消褪了,輕聲道:“謝謝你,藏之介,我沒事。”
掙脫開他的懷抱,若汐撥開擋在她身前的眾人,走到還在和向日僵持的凱賓身後,微涼的手握住他緊握成拳的手,輕瞥了一眼怒瞪著她的向日,對不甘又憤怒的凱賓笑道:“Kevin,不要髒你的手。”
“……你什麼意思?!壞女人!明明是……”向日暴跳如雷,卻被她的冷冷一瞥自動消聲了。
“我只說一次,”疏離的目光一一環視著或憤或怒或沉思或旁觀的眾人,若汐才淡淡地開口:“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沒有義務任你們這樣汙衊,誰再敢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看著人群中那個氣勢凌人的女生,一些心思細膩的人的眸光閃了閃,對這件事的起因存了疑惑。
她那麼坦坦蕩蕩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他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嗎?總不可能是津島自己傷了自己吧?
“噗哩~~我相信若汐妹妹哦,”仁王懶散地道,對著若汐揮了揮狐狸爪子,又轉向身邊的兩隻單細胞,拍了拍他們的肩,笑道:“赤也,收起你的紅眼睛,還有文太,一根筋地瞎起鬨什麼,不要丟了立海大的臉~~部長在的話你們就死定了~~”
“臭狐狸,你是什麼意思……”
“啊嗯,你們在吵什麼?真是太不華麗了!”
熟悉的腔調讓大家都安靜裡下來,回頭,就看到皺著眉的跡部和樺地,他的身後還跟著忍足兩兄弟。
跡部和忍足他們本來在談事情的,接到菊川管家的內線電話,說是下面出事了,才下來的。
因為書房的門是隔音的,所以並沒有聽到尖叫聲。
人群中讓出一條道,讓他們看清楚了裡面的情形。
看到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津島彌子,瞳孔緊縮了一下,忍足快步走到她身邊蹲下,手輕輕地撫上已經被柳生他們包紮好了的額頭,彎腰抱起她,才看向對峙著的兩方人,目光停在傲然地立在人群中間的若汐,冷冷地道:“這是怎麼回事?!”
“……”若汐充耳不聞,看也不看他一眼,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
“侑士,嗚嗚~~”向日像找到親人似地跑到忍足身旁,嘰裡呱啦地道:“侑士,都是安藤若汐那個壞……她害得彌子……”
“嗯哼!住口!向日!”只需看一眼,跡部就明白了大概,走到若汐的身邊站定,卻並沒有看她,桃花眼冷冷地掃過仍然義憤填膺、不善地看著她的人,劍眉一挑,一股王者之氣油然而生,修長的手指點上淚痣,“現在先救人要緊,有什麼話,等津島彌子醒了再說,本大爺倒是想聽聽她會說什麼!”
頓了頓,跡部才看向淡漠地笑著的若汐,想也不想,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銳利的眼凌厲地看向瞠目結舌的眾人,目光落在忍足的臉上,朗聲道:“安藤若汐,她是本大爺請來的貴客!事情沒有論斷之前,本大爺不許你們胡亂指責她!”
“……好過份~~”
青學的幾人嘟囔著,卻也不再說什麼。
“少爺,”菊川管家走了過來,恭敬地道:“我已經讓市川醫生趕過來了,他很快就會到。”
“嗯,都先出去吧。”
一行人陸陸續續走了出去,等偏廳裡沒有人的時候,從廚房裡走出一個人影,精緻的臉上波瀾不驚。
剛想離開,目光被碎片旁邊閃著光的東西吸引了,走過去彎身撿起,漂亮的藍紫色眼睛裡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寒芒。
有意思。
等市川醫生趕到,替她重新清理包紮好傷口,診視了一下,說是並無大礙,只是嚇暈了而且,但額頭和右耳處被瓷器碎片紮了幾道口子,可能會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