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恨我嗎?”
“恨?”若汐沒有回頭,輕輕轉動門把,在進去之前,才冷漠地嗤笑道:“忍足君,你想多了,我不會在你身上浪費任何一種感情,即使是恨,你都沒有資格。”
說完,不待他反應,若汐徑自走進臥室,背對著呆如木雞的他,門被緩緩關上,隔絕成兩個世界。
“呵呵……”右手撐著泛疼的額頭,忍足頹然地倒坐在沙發上,苦澀的笑,在客廳裡久久迴盪。
是啊,沒有資格。
他終於知道,自以為是的自己,傷她傷得有多深多重,才讓她那麼決絕。
明明,是該他質問她的,卻被她質問得啞口無言,再找不到一絲理由來逃避自己的懦弱。
一開始,他就該自己一肩承擔自己的愛情的,哪怕最後以遺憾結局,也好過現在這樣,被愧疚攪得心神不寧,被人這樣輕視著,卻無力反擊。
他,好似困在自己的棋局裡,出不去了。
客廳上方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卻照不亮他晦澀的心。
忍足就那樣呆呆地坐在客廳裡,久久,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
陪著他的,只有被主人遺棄在垃圾桶裡的淡紫色手帕,以及茶几上,碰也沒碰過的飲料。
一夜,就這樣過去。
半個月前,一牆之隔,他和女友親暱地調笑著,若汐卻蜷縮在牆角,流盡一生的眼淚。
現在,一門之隔,忍足痛苦地反省著犯了錯的自己,徹夜不眠,而臥室裡的若汐,在和凱賓通完電話後,心情愉悅地沉沉睡去,一覺好眠。
風水輪流轉。
作者有話要說:唉~~~~~~小狼君,乃走好~~~~~
第三十七章 舞臺劇
星期五。
早上七點半,若汐走在冰帝校園裡,聞著早晨的清新空氣,身心都特別舒暢,聽著MP3中播放的音樂,悠閒自得,唇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
不時有一些冰帝學生好奇地瞟向她,一些男生更是漲紅了臉,若汐也沒在意,以為他們是看向自己身後某個校園風雲人物。
上學不過兩個星期,她已經徹底適應了冰帝學生追捧偶像的狂熱,一笑置之罷了。
如果若汐肯摘下耳機的話,一定會發現,他們談論的正是她自己。
昨天的畫展,安藤若汐這個名字,無疑在冰帝一舉成名。
長在國外的她不知道,水橋純江這四個字,在日本美術界所代表的超然地位,不知有多少人想拜他為師卻不得其門而入,而她,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況且,她的第二幅畫,是學生代表評選出來的,最佳畫作之一。
冰帝不光是講究門第的貴族學校,更注重學生的個人能力,因此,在若汐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成為眾人的焦點了。
若汐像以往一樣面帶微笑地走進一年C班的教室,只是一隻腳尚來不及跨進去,已經被看到她的同學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問東問西,瞬間頭都大了。
“安藤桑,你好厲害哦,為我們C班爭光了……”興奮的同學A。
“安藤桑,你能轉來冰帝真是太好了,我能和你做朋友嗎?”兩眼放光的同學B。
“安藤桑,你為什麼拒絕水橋大師啊?他可是……”滿臉好奇加遺憾的同學C。
若汐微笑地聽著,不時回答幾句,既不顯得清高,也不過份得意,扮演好乖巧的樣子,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
冰帝的學生都有很強的集體榮譽感,希望過幾天畫展的後遺症能減淡吧,否則還真是受不了他們的熱情。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麼友好的,也有幾個女生不屑地看著這邊。
MA~大部分人還是友善的,她該知足了,也不是非得所有人都要喜歡自己不可。
“好了好了,你們,快上課了。”一隻手及時地將有些應付不過來的若汐拉出了包圍圈,是藤野,和同學們笑鬧了幾句,也就各自散了。
若汐和藤野坐在位置上,才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笑。
“呵呵,他們就是這樣,過幾天就好了,”藤野蹭到若汐身前,摟著她的肩膀,湊到她耳邊小聲戲謔道:“剛剛我可救了你哦,還不從實招來,你和四天寶寺的網球部長是什麼關係啊,男女朋友?”
“呃,白石?”額頭掛下一排排黑線,若汐汗,急忙澄清:“朋友啊。”
“朋友?就這麼簡單?”藤野不滿地用手肘捅捅她,壓低聲音,“少來了,我可是全看到了哦,昨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