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能在律師界站穩腳跟,獲得一席之地,再加上握有安藤家在她六歲時就將沒有自理能力的她放逐到美國自生自滅的證據,以及美國大醫院開出的她在十歲時差點生病死掉、卻無一個親人相陪的憑證,為了他們所謂的世家的顏面,安藤家應該不敢和她公開上法庭對質的吧。
希望,到時能一切如願,她實在不想再做一個任人擺佈的棋子。
如果,他們之中曾經有人給過她哪怕一絲的溫暖和親情,她也會選擇擔負起身為安藤家大小姐的責任,而不要什麼虛無的自由。
只是啊,他們從來不將她當親人對待,她又憑什麼要為他們犧牲自己的幸福?
世人都知寬容是一種高尚的情操,只是,若是以德報怨,那麼,又何以報德?
她不是聖人,做不來《農夫與蛇》裡善良得愚蠢的農夫。
十歲的時候,徘徊於生死邊緣的她,是那樣渴望著親人的溫暖,可是,在她住院的一個多月期間,他們始終沒有一個人來看她一眼,只有管家和她的主治醫生憐憫的眼神,在她今後的日子裡,如影隨行。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書店門口,而隔壁就是音像店,若汐走進書店的門,開始專心挑起書來。
《日本近代史簡編》、《幕府秘史》、《古事記》、《日語語法大權》、《普通法》、《司法過程的性質》、《民法總論》、《親屬法論》等等。
若汐看了看籃子裡的書,大概有十多本,大部分都是厚得像磚塊似的,快提不動才罷手。
她喜歡將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