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只是看中安藤若汐的家世,否則,他也不會是站在冰帝網球部頂端,讓200多個部員信服的王了。
他承認,安藤若汐很有深度,值得一探究竟,但是他不認為彌子會輸給她,況且,兩人之間也沒有可比性。
“啊嗯,本大爺才不會浪費時間去關注那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挑了挑眉,決定直接點醒某腦抽了的狼,“本大爺說的是安藤若汐,忍足,你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白石藏之介,被稱之為“聖書”的男人,應該已經發現她的獨特了吧。
“啊啦,我很好奇,跡部,”忍足頓了頓,平靜的面容下隱藏的是深深的訝異,“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他,不是一向視女生為無物的嗎,甩都不甩那些仰慕他大膽向他告白的“不華麗的母貓”們的嗎?
即使是彌子,大爺他也是一口一個“不華麗的女人”,才惹得彌子肝火旺盛,害得他夾在女友和好友之間裡外不是人。
從他嘴中說出一個女生的名字,還真是反常啊。
“……啊嗯,你的話太多了,”跡部微微眯起眼,耐心已然告罄,“畫展上,有安藤若汐的一幅畫,本大爺希望你擦亮眼睛,好好看仔細了!”
說完,不顧忍足的反應,轉過拐角,快步朝前走去,不準備再開口,該說的他都說了,接下來就看忍足自己的了。
若不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大爺他才不耐煩管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愛情、責任,選擇權在忍足自己手上,他人無法干涉。
畫?僅是一幅畫就讓跡部對她的評價如此之高?
呀勒,期待呢。
安藤若汐,就讓他拭目以待,是怎樣震撼人心的作品,讓冰之帝王為之側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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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上午十一點了,若汐和白石從一個區看到一個區,終於從最偏僻的角落走到了最前方的最佳位置,也就是冰帝專區。
這個區的人最多,白石小心地擋在若汐身後,不讓人潮擠到她,一邊抬起頭仔細搜尋,目光突然被釘住,再也看不到其他。
安藤若汐,冰帝高等部一年C班。
為了公平起見,代表每個受邀學校出席的五十名學生中會選出十人,這十個人手中都會有一顆星星,投給各自最喜歡的畫作。
此刻,若汐的畫空出的四周已經貼滿了金色的星星,很多人交頭接耳地談論著。
不過是一副黑白雙色的素描而已,卻讓看的人深刻地體會到了畫中人的悲傷和堅強,撼動人心。
他們的討論、感嘆,白石一概聽不到,彷彿失聰了般,心,被一隻無名的手緊緊地揪住。
如果其他人是感受到畫的意境,而不太懂畫的白石,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作畫人的哀傷。
那個網球場,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自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只要有空,每天他都會去那裡練習,他的完美網球,就是在這個球場一點一滴練成的。
擔憂的目光看向專心品評著其他畫作的人,想從她微笑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可惜,無果。
目光再次遊移上她的畫,看向留白處娟秀的字跡。
不曾長大,已然蒼老。——《殤》
原來,那天,之所以會遇見她,是因為她要去埋葬回憶。
謙也說她離開了日本十年,那麼,那個只畫了背影的小男孩,是她記掛了十年的人吧?
只是,因為什麼原因再也找不到了。
怪不得,那天她的眼睛有些紅腫,是徹夜哭過吧,而那抹令他晃神的笑,是放開後的釋然吧,像畫中的少女一樣,笑著流淚,不對,是哭泣著微笑。
心第一次為了一個女生泛起疼痛,她為了一個人,滄桑了十七歲的心嗎?
是怎樣絕望的感情,而她,又是怎樣獨自舔著傷口,堅強地過著每一天?
安藤,若汐,若汐……
像是感應到什麼,若汐回過頭,銀藍色的眼眸對上正看向她的盈滿心疼的栗色眼睛,怔住了。
因為她的突然轉身,白石也被嚇了一跳,隱藏好眼中的情緒,故作輕鬆地戲謔出聲:“哦呀,是不是突然發現我長得很帥,被迷住了?”
“……”銀藍色的眼閃了閃,若汐乾脆裝作沒聽見。
他沒有告訴過她,關西人除了熱情外,還很厚臉皮啊。
“哈,哈……”綁著綁帶的手撫上後腦勺,白石乾笑出聲,“開玩笑啦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