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瞪了回去:“我為何不能在這裡?閻樂!你汙告我盜竊財物,害我與我家人,乃至鄰家親友盡數下獄,我要在陛下面前揭露你的真面目!”
閻樂聞言,目光閃動。
他迅速冷靜下來,輕嗤一聲:“你在胡說什麼?你不是已經乞鞫過一回了嗎?都尉難道沒有告訴你結果?要我看,還是鞭子抽少了,才讓你如此膽大包天,明明是個罪民還敢如此囂張跋扈!”
始皇帝居高臨下,平靜地注視兩人。
胡亥伸長脖子看著卷宗,上面的小篆讓他眼花繚亂,磕磕絆絆,勉勉強強讀懂一句。
扶蘇扶額嘆氣,拉著胡亥到自己身前。
他指著卷宗,一字一句輕聲講解,讓胡亥大概明白卷宗上的內容。
與此同時,廷尉李斯厲聲喝道:“放肆!”
他冷颼颼的目光滑過閻樂和紀昀兩人:“此乃章臺宮,你們吵吵鬧鬧的像什麼話!”
閻樂和紀昀齊齊安靜。
而後李斯看也不看閻樂,示意紀昀先說明情況。
紀昀定了定神,心知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
他沉聲說道:“回稟陛下,罪民與閻樂雖是同窗,但閻樂居於城內,罪民居於城外,幾乎沒有往來。”
“那日,閻樂邀請同窗一起吃酒。”
“罪民原本想要婉拒,只是閻樂與其好友拉住罪民,說罪民馬上要被上薦為官,要是不與他們出去吃酒就是看不起他們。”
“罪民無奈,只能跟他們一起前去。”
“與罪民一同前去的還有其餘同窗,因著去的地方……不堪入目,罪民帶了半個時辰不到便起身歸家。”
“第二日,罪民聽聞閻樂被盜之事。”
“因為罪民提前離去,所以並未放在心上。誰知等到下午,咸陽官兵便衝入我家,將我與家人抓捕歸案,還說從我家之後的枯井內查到髒物,並稱是我從閻樂等人身上偷走的!”
紀昀說到這裡,也忍不住紅了雙眼。
他哽咽不斷:“罪民家中的確貧困,日子很不好過,可是罪民都已經得到上薦為官的機會,又哪裡會在這等關卡處自斷前程!”
閻樂嗤笑一聲:“怎麼不可能?”
他惡意掃視著紀昀:“當日在場的學子之中,唯有你提前離席。要我說你明明是偷盜得手,為了趕緊逃離咸陽城,這才匆匆離開的!”
“你分明是血口噴人!”
“你可別裝無辜了!”閻樂昂首挺胸,“你能找出證人嗎?”
“我家鄰居都能為我作證!”
“他們現在也是勞役,怎麼能給你作證!”閻樂嗤笑一聲。
“好哇,果然是你!”紀昀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