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遙,勞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朝著胡亥的方向高聲吶喊:“仙使!仙使!求求仙使為罪民做主啊——!罪民要乞鞫!罪民一家是被冤枉的!”
淒厲的聲音繚繞在整座宮殿上門。
突發的情況讓在場所有人猝不及防,幾名衛士一時愣住。幾人不知是該當場殺死勞役,還是應該將拖拽下去。
勞役爆發出驚人的力氣,他生生頂住幾名勞役的拖拽,不斷重重叩首:“仙使!仙使——求仙使!”
黃色的泥土地上很快多出血紅的印記。
胡亥被眼前一幕刺痛雙眼,下意識抓住勞役的身體:“別……別……你說!你說!”
被陛盾郎護在中央的始皇帝面對這一幕,竟是沒有出言阻止,而是示意衛士嗇夫將其餘勞役帶走。
衛士嗇夫愣在原地,竟是沒有回過神。
廷尉李斯見狀,登時厲聲喝道:“還不趕緊讓其餘人退下,還是說你們都不要腦袋了?”
嗇夫一激靈,急急應是。
被勞役吸引目光的其餘勞役微微色變,垂首豎手,迅速跟著嗇夫離開膳房。
廷尉李斯深吸一口氣,而後冷視跪在地上的勞役。他聲音冰冷:“既然有冤,為何不在獄中乞鞫?而是要請胡亥公子為你乞鞫?”
廷尉,乃是秦國司法最高長官。
簡單來說,這名勞役請胡亥乞鞫的事那就是在李斯臉上啪啪啪啪來上十數個大耳刮子。
饒是李斯也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不料勞役的反應更是激烈:“若是乞鞫有用,罪民何故請仙使做主!”
話語一出,始皇帝面沉如水。
勞役沒有停歇,接著又道:“仙使——只因罪民之子在學室成績優於閻樂,又被太祝看中,有意上薦為官,閻樂嫉妒竟是將汙衊罪民之子盜竊!”
“罪民和家人明明已上呈證據,並反訴閻樂誣告。不料上呈的證據竟是無故丟失不說,隸臣更是聲稱我們從未上交證據。”
“仙使……仙使!罪民冤枉啊!”勞役痛哭流涕,任憑三五名衛士竟也拉不住他。他匍匐在地,只想將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全數說出口來。
公子高下意識道:“乞鞫之後也是如此?”
勞役胡亂抹去淚水,聲嘶力竭:“罪民一家當然立刻乞鞫!結果不但物證全無,而且連願為小兒作證的同窗